繁華的商業街，人頭攢動。頂端巨大ed屏裡，正迴圈播放著商家斥巨資拿下，精心製作的商品宣傳短片。
“章…章於，你就住這，這個？”
下車後，一直沉默的陳牧川，手指對著斜前方一幢商業樓。
比起周圍那些明顯是商業活動建築，住在辦公樓裡好像更靠譜一點。
新聞上不是說，有些辦公樓被分割成一小間一小間，出租給各位網紅女明星做起步嗎？大紅大紫後再搬出去。
一居室，好像…好像也挺符合的。
被喊到名字的人，隨小朋友的手指望過去，眼皮忍不住抽動一下。
“那是銀行。”這麼大的xx銀行沒看見？
“哦哦哦，那是銀行啊，哈哈哈哈。”尷尬又不失禮貌。
被人指出後，他也隨後看見剛被擋住的，這銀行標誌性幾個縮寫字母了。不過，語氣依舊疑惑不解：“那來這裡幹什麼？不是說去你家嗎？”
章於站在一邊，人沒說話，只是伸出手指拎起一角，阻止隨著剛才主人手臂伸展運動，有些顫顫微微想跑的衣領。
感受到脖子處異樣的陳牧川一把捂住，轉頭杏仁眼瞪的老圓，“幹什麼？大庭廣眾之下，注意影響懂不懂？市容市貌不知道？夏市市長絕對會為有你這樣的市民，而感到深深絕望！”
影響了夏市市容市貌的市民有些沉默，但依舊把衣領子扯著往裡靠，貼住脖子上多出來的一截手掌，塞進細長的手指裡。
後放下手，輕挲幾下手指，“我不知道市長怎麼想，我只想知道你。去不去？”
“去！”大聲回答。
被人這麼明顯提示了，陳牧川也不是笨蛋。這衣服剛穿上身時，還覺得挺彆扭，穿習慣後也就這樣了。
但現在被人特意點出來，這個彆彆扭扭小心情，就又開始跑出來搗亂。所以，還是選擇換一身吧……
商場。
章於遠遠的跟在小朋友身後，單手插兜，另一隻手在手機上噠噠噠回著資訊，步伐慢悠慢悠。
“你能不能快點？”已經跑到前頭去的人回頭一望，身後人拉老遠，又著急跑回來。
被詢問人腳步依舊，人也沒說話，只是視線從手機上移開，看著又回到自己身邊的人，眉毛挑挑示意什麼事。
“章於，你找打是不是？”伴隨一聲怒音，一個拳頭迎面飛來。
單手從兜裡伸出，一抓，迎面的拳頭輕而易舉被包裹進掌心，小朋友語氣兇橫，動作蠻橫，其實沒使多少力道。
章於腳步停下，語氣微妙：“我原以為你會介意，一早上時間你又不像介意。結果現在看…好像挺介意？”
說完，人沉吟一下：“所以是……不介意還是介意？”
陳牧川一愣，心緒有點微亂，不過很快就無視。另一隻手在身側捏緊成拳，飛快舉起但沒揮。在那張丰神俊朗的臉孔前，虛張聲勢的動動拳頭。
“我不知道介不介意，我只知道我的拳頭有點癢，你介意不介意？”
“我不介意。”章於回答語很快，不過還是放開手裡抓著的拳頭，選擇握住臉前揮動的，又把右手中的手機放回衣兜，“走吧。”
拉著人，用跟之前完全不同的步伐，往商場樓走去。
“神經！”陳牧川偷偷的很小聲的在背後嘀咕一句。結果，“痛啊。”
一聲驚呼聲。
那又牽在一起的兩隻手，剛剛外面的大手一緊又很快一鬆，表示略作小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