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領神會的陳牧川也想起早上機場那一幕，粉紅色漸漸有往紅色的趨勢。
不過嘴裡接著道第二題，聲音放開了一點：“麥老師初見麥老師的第一印象是什麼？”
章於聽聞這個問題，回憶瞬間跨過時間的弧度，回到兩人的初見，然後淡定開口：“鬧騰。”
“我什麼時候在你面前鬧騰了？嗯？”
陳牧川啪得放下正在微雲介面上下滾動的滑鼠。臉上期待這個問題答案的神色，瞬間由粉紅轉變為紅色，另一種淡淡的紅上浮。
氣憤惱怒質疑人的陳牧川開始回想，兩人第一次見面。思來想去前倒後順，還是覺得不可能是鬧騰，明明這人當時說了好幾次的乖。
：“乖。”
：“乖點。”
：“別鬧了，乖。”
反反覆覆在腦海裡確認自己記憶沒有出錯，手一拉麥克，激情開麥：“不可能是鬧騰！你明明說我很乖的！”
晚風有約公屏：
{哥哥，你現在看起來就很，嗯……鬧騰。}
{我的關注點在於，章魚老師竟然說過飛象老師很乖，飛象老師也認為自己很乖？}
{重點不在於，麥老師對著麥老師說“乖”？如果後面跟著，別鬧呢？}
{？？？我磕到了，姐妹！}
……
章於當場意識到兩人的理解出現了偏差，旋即開口補救：“是，你很乖。”
陳牧川心滿意足，雖然是自己逼出來的，二次糾正後的。
已經第三第四遍回想兩人見面過程的人，面對“乖”這個字已經有點點的心虛。
但也絕不可能承認自己在麥老師的心中，初見面印象竟然是鬧騰！
絕對不行！
公屏表示k！d！！，左側送禮提示不停出現，為自家兩位哥哥的糖添磚加瓦。
其他老師沒有公屏這麼好糊弄，紛紛在頭像框“問號”表情包示意。
小飛象很乖？章魚老師竟然承認麥老師很乖？這是什麼地獄笑話嗎？
鬧騰才是好吧！不止鬧騰，還折騰咧！
陳牧川才不管其他人對自己的初印象，乃至現在的印象，繼續往下讀：“請麥老師形容一下跟麥老師組成cp後的感受，請用四字成語概括，並簡要一句話解釋。”
“嘯天，你這個問題太長了！”陳牧川讀完，順帶吐槽一下出題人。
已經放手讓兩人自己施展的主持人，看著螢幕嘿嘿一笑。
掃視一眼公屏上不停刷出的粉絲語錄，包括現在晚風有約語音廳右上角，不停往上滾動的線上人數。
視線迴轉瞥向螢幕右邊開啟的文件，和相遇cp大粉橘子不愛吃橘子的評論區，裡面滿是經久累月積起來的粉絲問題。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乃我晚風y嘯天。
這個問題，麥的頭像框靜止，隔了十幾秒開始震動，醇厚中夾雜溫柔，溫柔中含有笑意：“受寵若驚。”
陳牧川自己沒忍住，飛了一個問號。
受寵若驚什麼意思？
章於感覺今晚可能整個思緒都繞不出兩人見面的景象了。
從第二次億回第一次，從第一次又忍不住回想第二次，第二次又跑回兩人的初見。
“陳牧川，他也喜歡男生。”
“章於，陳牧川覺得，他有點喜歡。”
低垂視線直視左手中指，純色的戒指，冰涼又溫熱，已經習慣並下意識成為每天必帶的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