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狸輕輕推開門,她剛剛已經在房頂上觀察過這個房間的情況了,門口有個鬼子靠著牆壁抱著槍睡著了,她閃身進來後反手就將門用門閂掩好,不慌不忙的看著房間裡的鬼子們,門口、椅子、地面,這個房間裡大概七八個人,桌子上放著昏暗的油燈,昏暗的連耀狸的影子都照不出來,隔壁就是那間關著人的大屋子,裡面還有幾個睡著的鬼子兵。
她就如同一隻貓一般,腳下一點聲音都沒有,甚至連呼吸聲都沒有,好像渾身都被遮蔽了,她就像一個幽靈,低頭看著門口坐在地上抱著槍睡著的鬼子兵,伸出手比劃了一下,然後付下身,一手去捂他的嘴,另一隻手的匕已經刺了進去,從鎖骨後穿進去,直刺肺部,他在睡夢中就已經死亡了,連口鮮血都吐不出去,直接噴射在內臟裡。
她把手放開,然後又按在他的脖子上,悄無聲息的把匕拔出來,除了匕上的血跡,一點都沒有鮮血流出來。
她將匕在自己的衣袖上擦掉血跡,然後又走向另一邊,同樣的方式又殺掉一個。
然後是桌子旁的那個,那個鬼子坐在椅子上,趴在桌子上睡的很香,桌子上的油燈被他的吹的呼扇呼扇的搖動。
耀狸站在他的身後,又比劃了比劃,她覺得無法像剛才那種弄死他,因為他的頭遮住了鎖骨的位置,但是脖子卻在外面露著。她雙手慢慢伸過去,一隻捂嘴,一隻直接用匕抹了脖子,鮮血噴射在桌子上,悄無聲息。
一旁的兩個也是這樣殺掉的。其他的躺在地上的,一個一個挨著睡,耀狸輕輕走過去,俯下身,一手捂嘴,一手抹脖子,很快都解決了。
她輕輕出了口氣,看了看手上的鮮血,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又舔了舔,雙眼閃著綠光與殺氣,她輕輕的來到房門邊,將門推開一個縫隙,閃身擠了進去。
綠色的雙眼掃了掃房間,十幾個女孩子和十幾個傷員都擠在一起,靠著牆壁睡覺。有幾個女孩子醒著,在照顧傷員。
房間裡點著一盞昏暗的油燈,幾個女孩看著進來的人,耀狸也看著她們,將手指壓在嘴上,然後悄悄走了過去,站在離她們最近的那個睡著的鬼子面前,那個鬼子靠著牆睡得很熟,整個脖子都露在外面,耀狸伏下身,看了看,又扭頭對幾個女孩把手放在眼睛上,示意她們捂住雙眼,然後又舉起匕,意思是她要殺了這個鬼子。
幾個女孩雖然沒明白啥意思,但還是捂住了雙眼,有一個女孩卻從手指縫裡偷偷看著。耀狸一手捂嘴一手將匕捅了進去,過了一會耀狸現他沒有聲音,就放開了手把這個人放倒在地上。
那個從手指縫偷看的女孩,立即用另一隻手捂住了嘴生怕自己叫出聲。就這點動靜還是引起了一個傷員的注意,那個年輕小夥子驚醒了,看著眼前的情況,不知道生了什麼。
耀狸趕忙又豎起了手指壓在自己嘴上,讓他們別出聲。
可是一個睡熟的傷員翻了個身出了一聲呻吟,幾個醒著的人都震驚的扭頭過去看,就這點聲音,驚醒了不遠處的一個鬼子,他睜開朦朧的眼睛,看著耀狸,一時間也沒明白生了什麼,他剛要開口詢問,耀狸直接將匕摔了出去,刺進他的脖子,將他釘在了牆上。
耀狸悄無聲息的撲了過去,捂住他剛要咳嗽吐血的嘴,他掙扎了一下就嚥了氣,但其他兩個鬼子已經醒了。耀狸猛然抽出匕,身影如同一隻猛獸,撲向離自己最近的那個,附身抬手一揮刮開了一個鬼子的脖子,緊接著衝向另一個,反手捂住他的嘴,一下一下將匕捅了進去。
她雙眼冒著殺氣冰冷的一點感情都沒有,兇狠且冷酷,她輕輕放倒這個敵人,現一旁那個還在吐血掙扎,她的表情有點厭惡,而一旁醒著的那個傷員已經衝過去,他一隻手受了傷,另一隻手死死卡住敵人的脖子,雙目全是仇恨,很快就斷氣了。
醒著的幾個人都警惕的看著這個穿著鬼子軍服的人,看起來應該是自己人,可是卻誰也不敢說話。
“你們這有負責人麼?”耀狸小聲問道。
醒著的那個傷員說:“我是這個傷員小組的組長李忠,你是我們的同志?”
耀狸點了點頭,從身上拿出藥品遞給他說:“我叫耀狸。這是藥品,上級派我給你們送過來的,是海外華人捐助的,分了一部分給你們。”
“是哪裡的上級?”
“蘇區的。”耀狸淡淡的說。
“同志,你是特殊部隊的麼?身手真好啊!”
“啊……特殊部隊……應該算吧……”耀狸思索著說。
“那其他同志呢?”
“什麼其他同志?”
“就只有你自己?”
“額……倒是還有兩個人,但是他們有臨時任務去辦。”
“所以就只有你自己?”
“嗯,我就是來送藥的。”
“就……不救我們出去?”李忠試探著問。
“嗯……我的任務只有送藥,我送到了!”耀狸的綠色雙眼透著清澈愚蠢,與剛剛的兇殘冷酷毫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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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鬼子們這次襲擊也是挺突然的……”李忠無奈的說,“而且這麼多人,你自己進來就已經很難了,其實你完全不用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