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不懂這意味著什麼吧?”
聽到這。
韓承赫面色微微一滯。
他當然明白崔明熙話裡的意思。
這起事件從本質上來說,殺人根本不算什麼事,反正死的都是一幫畜生一樣的東西。
沒有人會在乎的。
韓承赫敢在丁信面前打包票,也是因為他非常明白這一點。
然而,壞就壞在襲警這件事上。
這是他一開始並不瞭解的。
或者說,幾個當事人之前吐露的重點也都放在了殺人這件事上。
這也是他到此刻還在跟崔明熙扯皮的原因。
想盡量淡化襲警這件事。
在南韓,襲擊國家公務人員可是一項重罪,而且很少是輕判的。
無論你有什麼理由,什麼藉口,都不行。
換個角度來解釋。
南韓這個國家,等級尊卑制度盛行,而最高的等級便是士族大家。
延伸到現在,就是公務人員和財閥。
他們也十分維護自身的特權,處處彰顯和享受這份超然的地位所帶來的利益。
而襲擊公務人員,顯然就是在挑戰這份權威。
這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試想一下。
你今天可以因為某個理由襲擊警務人員。
如果輕拿輕放,不對你施以重刑懲戒的話,那你明天是不是可以同樣的理由襲擊別的公務人員呢?
這是觸及到自身利益的事情。
除非,這幾個犯罪嫌疑人有什麼不得了的身份背景。
然而。
很可惜,這幾人都只是平民罷了...
見韓承赫神色不停的變化,卻也一直默默無言的樣子。
崔明熙微微一笑。
顯然,自己這個學弟已經意識到了問題的根本所在。
或者說,他早就意識到了。
此刻被自己半挑明的指了出來,一時之間,也就有些啞口無言了。
場面有些僵持。
但念在兩人之間的關係上,崔明熙還是挺了挺身子。
耐心解釋道:“是,你之前說得也對,這件案子是由我全權負責的,起訴不起訴也是我說了算,但是某些方面的壓力我還是要考慮到的,你應該明白,目前來說不起訴是不可能的...”
她沒有特別指出是來自哪裡的壓力,但韓承赫又怎麼可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