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寡婦家隔壁,不祥之屋,炕上。
小機靈鬼秀兒聽見隔壁母親的呼喚,“嗖”的一聲,跑的飛快。
真是個風風火火的小姑娘,王十三郎側身躺在炕上,屋子破敗不堪,什麼都沒有,正面躺下的話會壓到腦袋上的大包,疼痛難忍。
“我艹!”
一聲國粹脫口而出,王十三郎精神力感知腦海裡之前斑點大的小黑點,竟然模模糊糊有了消散的跡象,生了什麼?這可是金手指,雖然是個只能看幾眼的金手指。
“我艹!”
又一聲國粹脫口而出,王十三郎這才現自己的身體變了,急忙起身,上下摸索一遍,變瘦了,變的太瘦了,跟竹竿似得。
“生了什麼?”
“我記得好像是有賊人從背後襲擊了我?”
“那個人是誰?”
“tnnd,記小本本上,這個仇老子一定要報。”
“對了,師父?師父還在那裡!”
“秀兒!”
小河邊還有師父的遺體,王十三郎顧不上裝傻子,掙扎著起身,踉踉蹌蹌走向隔壁。
琴寡婦扯著秀兒的胳膊摟屁股,秀兒又去隔壁不祥之屋的事情被母親逮個正著,小機靈鬼秀兒捂著屁股撅著嘴,扭來扭去躲避母親愛的關懷。
隔壁院子裡這麼和諧有愛的一幕,王十三郎顧不上欣賞,靠在大門上喘粗氣,身體受傷太嚴重,全身痠軟無力,短短几步路就氣喘吁吁。
“嫂嫂子,見見到我師父沒?”
“啊!”
門口突然響起的聲音,琴寡婦嚇了一跳,抬頭一看,原來是救回來的那個孩子醒了,靠在自家大門上顫顫巍巍,說話結結巴巴。
“師父?什麼師父?”
“小河邊,我我師父也在那裡。”
琴寡婦搖搖頭說道:“沒有見到,小河邊只有你一個人躺在地上。”
“不可能,我師父也在,我們是在一起的,離我昏迷的地方不太遠。”
琴寡婦想了想搖搖頭繼續說道:“真沒有,秀兒,你看到還有人嗎?”
“秀兒也沒看到,叔叔,真的沒有哎。”,秀兒歪著頭也想了想,搖晃小腦袋。
“嫂子,能帶我去小河邊找找嗎?求你了,求你了”
一是不認識路,二是身體受創嚴重沒力氣,王十三郎只能央求這位好心的大嫂幫忙。
王十三郎可憐巴巴急的快要掉眼淚,琴寡婦實在不忍心拒絕,“行吧,反正這會沒什麼事。”
“娘,秀兒也要去,秀兒也要去。”
小機靈鬼秀兒扯住母親的袖子撒嬌,眼裡的嚴母又變成了慈母。
“好好好,一起,都一起。”
“娘去套驢車,秀兒你你去給這位小兄弟端碗水。”
“嗖”的一聲,小精靈鬼秀兒衝進自家的廚房。
驢車一路搖晃,慢慢悠悠,王十三郎心急如焚,隨意敷衍幾句琴寡婦和秀兒拋過來的問題。
琴寡婦看出來王十三郎的心情不好,瞪了一眼女兒,搖搖頭示意,秀兒很機靈,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
小河邊,王十三郎掙扎著爬下驢車,踉踉蹌蹌走到記憶中放下師父身體的地方。
沒有。
真的沒有。
王十三郎蹲下身體,一隻手拄在地上,地面上有野獸的爪印,有灑落的血跡,有衣服的碎片。
王十三郎撿起一塊衣服碎片,看了看,摸了摸,聞了聞,是尋常百姓們身上穿的衣服,當初師父和自己逃跑的時候換上的,王十三郎很熟悉,這顏色,這布料,這帶著一絲老年人腐朽氣息的味道。
“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