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上矢狀竇已經被骨折碎片刺破。”
6晨的臉色此刻可不好看,就算是用針灸鎮壓,依舊可以看到洶湧而出的鮮血。
尤其是當6晨取出骨瓣後,這出血量非常兇猛。
“嘶。。。”
“明膠海綿。”
在6晨現骨瓣上有多條骨折線的時候,就已經料到了此刻生的情況。
此時的6晨可沒有像其他醫生那樣驚慌,而是使用明膠海綿進行壓迫懸吊止血。
“別慌,告訴我患者情況。”
“血壓有所下降,不過並沒有過警戒線。”
麻醉師此刻緊緊地盯著螢幕,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那就沒有問題,準備更多的明膠海綿,先把血給止住。”
“好。”
更多的明膠海綿被送到了6晨的手上。
而此時,6晨已經推斷了出來,除了剛剛影像中所存在的問題以外,患者還患有重型顱腦損傷,腦挫傷,顱面骨粉碎性骨折,氣顱,腦脊液鼻漏的問題。
一切的情況都已經到了最為糟糕的時候。
“我現在要重建上矢狀竇,一助幫我繼續止血。”
這個時候,就要講究一個“快”字。
不能再拖下去了,患者情況已經到了最為危急的時刻,此時,只有先重建好上矢狀竇,才能爭取到之後手術的機會。
“明白。”
作為醫生,誰都知道,現在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也不需要6晨囑咐,此刻一助已經接替了6晨的止血的工作。
“壓緊了。”
“好,鬆開。”
“繼續按壓。”
隨著6晨的話,所有人都開始有序起來。
“要注意,患者病情極大可能還在變化中。”
尤其是對沖傷和遲血腫。
“6教授,患者眉弓完全斷裂,只剩少許筋膜相連。”
“知道了,先等我重建上矢狀竇。”
6晨的度已經非常快了,而此刻,患者生命體徵還在不斷下降,眼看就要來到危險區域。
麻醉師更是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緊緊地盯著儀器。
不敢有絲毫的分神。
“報告患者血壓。”
“已經到了臨界點。”
“快了,在等等。”
“6教授。”
“準備腎上腺素。”
“明白。”
“先不要注射。”
“好。”
6晨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在迫不得已的時候,就需要給患者靜脈注射,不過這樣一來,患者的各項指標,就更難以把控。
不到最後時刻,6晨自然不願這樣。
而此刻,上海醫療團隊的眾人,也已經相繼來到了戰地醫院。
眾人此刻的表情很是嚴肅。
誰也沒有想到,這才剛剛抵達前沿指揮所,就已經有一場“大戰”等著自己。
剛剛已經從周圍同僚的嘴裡聽說了這一次手術的兇險。
如此重的重型顱腦損傷病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