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香籠裡的香燃了一半,白輕染端著調配好的齏粉向劃破的傷口上倒去。
床上的女孩雙眼圓睜,臉上、手上、目之所及都是遊動的如絲線一般的小蟲子。
它們齊齊向傷口游去。
房間裡的人嚇得躲起來,而白輕染卻揚起笑容!
都是好東西啊!
這種線蟲是烏鹹國獨有的最小的寄生蟲!喜歡吃大補之物,如果沒有大補之物,宿主就被它們吞噬。
宿主死了蟲子還無法生存,就很有趣!
寄生蟲寄宿人家身體裡,吃不飽也算命到頭了!
白輕染拿出剃了一塊毛的兔子,把線蟲轉移到兔子身上幾隻!
剩下的都放進火盆裡焚燒!
直到見女孩身體裡沒有半點線蟲的影子才停下來。
員外夫人看著香燃盡開口問:
“大夫,我兒可是痊癒了!”
白輕染鬆了女孩的穴道對她說:
“治病去根,根源可不在她身上而是在外面!提醒夫人對敵人心慈手軟就是在謀害自己!”
“青仁大夫這是您的酬金!”
丫鬟端來一盤金子!
“酬金兩日後我會派人來取,今日我需要其他的東西……”
白輕染看著桌上還沒用完的東西。
員外夫人連忙吩咐下人去取。
床上女孩目光灼熱的看著他離開。
門開啟後,白輕染看見一張美豔的臉龐映入眼簾,還真是一個不好對付的妖精,可這些和她無關。
她邁著輕盈的步伐,帶著厚重的包裹離開。
客棧房門開啟時,副統領跪地央求:“九爺,您就……”
“夫人您可算回來了!”竹苑衝到白輕染身邊,接下她手裡的包裹。
“怎麼了?”白輕染端起涼茶喝了下去,竹苑抓了抓額頭,她的確沒有玉潤會照顧人。
“夫人,九爺不讓他幫忙擦身!”竹苑的語氣像是在抱怨。
“哦,那再燒一會兒吧!瞧,把他能的!”白輕染不緊不慢走到床。
床上的男人像煮熟的蝦子!豆大的汗珠直冒,衣服全都溼透,一雙殷紅的眼睛怨恨的望著她。
“你去哪了?”他的聲音像是嗓子裂了縱橫交錯的口子一般嘶啞。
“九爺,你不會是認為我走了吧?你也太瞧不起我了,治病救人我青仁就沒有半途而廢的!”
“你!倒是!俊朗!”
“九爺謬讚!”
“竹苑,把兔子拿給我!”
“王,夫人兔子在哪?”
“包裹裡!”
兩人看著白輕染把兔子身上的細線放在安王肩膀上,短短時間,線蟲在安王身上繁衍出成百上千的線蟲看著觸目驚心。
男人說不出難受還是麻木,過了半晌,安王突然瘋的向那個包裹撲過去,拿起草藥便啃了起來。
白輕染看著他的舉動感覺好笑,她抓了抓頭,都怪她不會畫畫,如果能把安王這瘋的模樣畫出來該多有意思。
竹苑和副統領瞪大眼睛看著生吃藥材的王爺。
確定他吃得差不多,白輕染點中他的穴道,讓人把安王抬上床。
故技重施把安王身體裡的線蟲取出,直接壓成稠狀物體用小號器皿裝起來,標記上:線蟲、毒箭。
看著安王漸漸清醒,白輕染趴在床邊慢慢睡著!
竹苑打掃完房間默默退了出去。
安靜的房間裡只剩下趴在床邊睡著的女人和半倚著床頭輕撫女人頭的安王。
想起他因燒熱醒來時看不見阿染,感覺全世界都欺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