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睛裡帶笑,嘴唇乾裂泛著血絲,雙手的血管凸起來泛著紫青。
“妹妹我兒女雙全,你可不要太羨慕,放心我會讓他們給你養老!”
“說真的?”男人暼著她的臉問。
“比真金還真,我那老二還在藍涼國的平民窟裡!”白輕染說的漫不經心,男人愣住。
白輕染拉住他的手,把上他的脈。
“孩子多大?跟著師父嗎?”
“等出去了再說!”白輕染岔開話題。
她感受著男人的脈搏,虛弱的好似沒有,像將死之人彌留之際一般,白輕染蹙眉思考。
蠱蟲取出來就必須服解藥,解藥必須儘快調製好。
用錯藥又怕功虧一簣。
如今用什麼來實驗呢?
有了她從北淵老祖墓地裡取出來的雪蓮,再加上那些鬼醫和藍伊凌四處購買的藥材!
終於到了製作解藥那一步了。
她取出一個小罐子給他看。
“這可是千年雪蓮!”她得意洋洋的介紹。
“一定是受苦了!”
“別說這話,你如今的處境本該是我的!你說這些像是辱罵我!”
“小染,你知道師兄不是那個意思!”男人著急的咳嗽起來,一口鮮血從嘴裡噴出來。
連鼻孔都在滴血。
白輕染慌張的用衣袖擦拭,抱歉的說:
“都是我的錯,我說錯了!你幹嘛那麼激動!”她慌張的模樣讓男人眼睛紅潤,伸手去摸白輕染的頭。
熟悉的感受讓兩人四目相對,他們闊別多年,還能一見如故,兄妹感情特別深。
“無礙!”男人拍了拍她的頭。
“伊凌公主好霸氣!她這算金屋藏夫嗎?不對,我想想,這叫冰屋藏夫!”
男人點點頭,像看自己頑劣的女兒一般。
“師兄線蟲你見過嗎?”白輕染把自己一直放在身上的寶貝一個個取出來。
這些年凡是與毒有關的她都收集起來。
“聽過沒見過!”
“我講過,可惜拿東西不敢養,因為養不起,還有可能喪命,不過線蟲的渣滓我有留,還有這個是雙頭蟒的蛇膽!我和師父花了十幾天才弄死它……”
她一邊介紹,一邊把身上的藥沫取出來,大大小小二十多個。
“辛苦!”
“不辛苦,救你就等於救我!”
如今她不敢亂說話,害怕她師兄一個情緒失控又吐血。
永無天日的地下中,白輕染在四周有石頭的空隙中找她的實驗品。
最好是胎生動物,沒有隻能選脊椎動物。
那樣效果可是大打折扣。
她還在四處搜尋時,均勻的腳步聲傳來,她躲到一處大石頭後面藏起來。
一身斗篷把自己包裹嚴嚴實實的女人,快步走進裡面。
白輕染放心下來跟在她身後。
“小染呢?”走到木屋裡,藍伊凌看著男人問。
他示意眼前的女人看身後,“給公主請安!”白輕染行了藍涼國的禮儀。
“辛苦你了!小染!”她走過去抱住白輕染。
得公主一個大禮,白輕染略顯尷尬,意思的拍了拍她的後背回:
“凌公主,快鬆開吧,我師哥已經泛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