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獄官呆呆的站在原地,之前那漫天的銀色煙火下,張瀟拿著長槍挑著攝魂怪的景象似乎就像是一副畫。
深深的印在了腦海中,再也難以忘記。
如果是他自己來,典獄官覺得自己也能驅逐一兩百隻的攝魂怪,但絕對無法做到那種說不出的美感。
他苦笑著說道:
“我總算知道為什麼部裡那些人看著報紙,總是說巫師界又崛起了一個明日之星了”
“明日之星?”鄧布利多似乎很喜歡這個說法,他呵呵的笑著,抖了抖袖子,將老魔杖收好:“不錯的比喻。”
“走吧,它們允許我們進去了!”鄧布利多笑著說道。
張瀟早已在前面等著他們。
三人走進前面的建築物,裡面漆黑一片。
顯然,攝魂怪們並不需要火把之類的東西照明,它們也沒有給犯人們準備這東西的打算。
周圍的溫度又降低了一些,攝魂怪已經不知道躲在哪舔舐傷口,張瀟覺得這漆黑建築物就好像是一個冰庫。
三人同時亮起了魔杖,光芒驅散了黑暗,勉強能夠看得清周圍的東西了。
底層並沒有看守,走廊兩側的房間全被改造成監獄。
透過欄杆,張瀟現裡面很多房間都空著,但依然有一些關著囚犯。
除了人類巫師以外,還有很多其他種族,比如妖精之類的。
他們的狀態似乎還過得去,至少看到有人過來至少知道出哀求,放他們出去。
甚至還有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賭咒誓的表達自己已經知道了錯誤,出去之後一定改過自新,懇求早日出去。
典獄官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因為攝魂怪需要餵養,否則就會失控,所以很多人只被判罰了很短的刑期放心,短期的被吸取不會有一丁點的影響!”
鄧布利多沒有說話,儘管他反對用攝魂怪充當守衛,但這是魔法部集體的決策,無論是過去的鄧布利多,還是現在的鄧布利多都不會選擇推翻。
現在的鄧布利多只會盯緊那些投了贊成票的大人物,隨時準備把他們送進這座他們自己投票贊成的監獄!
但他依然記得給張瀟做著科普:
“作為地球上最邪惡的生物之一,攝魂怪們以周圍空氣中的和平、希望和快樂為食!”鄧布利多停了下來,緩緩地說:
“我們目前還不清楚攝魂怪的具體來源,和如何殺死他們。”
張瀟沒有說話,他對攝魂怪的瞭解其實並不多,也只是知道個皮毛。
現在有機會當然是認真的聽講。
“鄧布利多教授,攝魂怪之吻.是可以吸取靈魂嗎?”
鄧布利多停頓了一下,他緩緩的點頭:
“據說是這樣,因為被攝魂怪吻過的人雖然還活著,但卻像一具行屍走肉.”
聽起來像是被抽走了三魂七魄,但張瀟總覺得哪裡有些違和。
繼續向前,周圍房間內囚禁的所有生物都是這樣。
第二層、第三層和底層的景象相差不多,但囚犯越來越多。
比起上一層,這些囚犯的狀態就差多了。
這些都是關押期在一年以上的囚犯,日積月累的吸取情緒,他們早就失去了希望一類的正面情緒。
剩下的都是負面情緒,看到有人過來,也只是轉過頭看了一眼。
全都沒有生氣,有的只是對生命的絕望和對死亡的渴求。
張瀟看著他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不要說一年,他感覺自己只要被關在這裡一天,可能就會受不了。
在第四層,走廊兩側的牢房中開始出現黑巫師的身影。
這些都是重刑犯,其中很多都是食死徒之類的。
他們甚至已經不會有好奇和正常的反應了,只是目光呆滯的望著牆壁上唯一的狹窄窗戶,那裡是黑暗中的唯一光明。
除了呆之外,還有些人的狀態好一點,他們躺在鏽跡斑斑的鐵床上強迫自己睡覺,似乎只要陷入沉睡,就能逃避眼前的一切。
但是卻不時地出尖叫聲,可以想象,他們正在做著噩夢。
三個人都沒有說話,而是沉默的走著,無論是誰,都不會喜歡這種充滿壓抑與絕望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