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楔子 不祥之咒

“是對龍鳳胎!恭喜王上!賀喜王上!”

伴隨著嬰兒的啼哭,接生婆抱著兩個孩子走了出來。

屋外是雷雨交加,烏雲滾滾。

“恭喜王上!賀喜王上!”屋外的幾名大臣跪了下來,除了那名女祭司司音。

北冥國國君霍詞安已年過五十,老來得子,臉上自然是寫滿了高興。

“諸位請起,孤要好好為這兩個孩子選個好名字。”霍詞安笑著說道。

“陛下,臣有話要說。”司音跪了下來,恭敬地說道。

司音是當朝大祭司,也是朝中唯一一位女官,只因她擁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和巫女血脈。

北冥國盛行算卦占卜,即使司音作為女子,在朝中的話語權依然很重,有時連霍詞安都要敬重三分。

十五年前容妃產子,司音說大皇子霍澤灝天生仙骨仙丹,是大祥之兆,一年之內必有仙人下凡收他為徒。未曾想不出三月,就有蓬萊仙門派人到訪帶走了大皇子。北冥國一時風光無量,這十五年裡也是風調雨順,千里同風。

這一次,也是容妃產子,得一子一女,眾人有些期待祭司的反應。

“祭司大人無需多禮,但說無妨。”霍詞安說道。

“王上,這對龍鳳胎是不祥的徵兆。”司音沒有起身,仍是跪著。

屋外頓時一片安靜,只有雷聲不斷地響起。

“祭司大人會不會算錯了?”霍詞安有些不敢相信地說道。

“臣不敢欺君。”

“諸位愛卿先行退下,孤跟祭司大人有話要說。”

“祭司大人,可否去御書房再敘?”

“是。”

御書房內

“祭司大人,孤想知道孤的孩子是怎麼回事。”霍詞安小心翼翼地問道。

“容妃為了得到這個孩子的手段不是正經手段吧。”司音說的是肯定句。

霍詞安啞然,容妃早已不是自己的心頭好,多年沒有就寢,這兩個孩子確實是容妃為了爭寵悄悄下藥得來的。當時他還對容妃了很大的火,殺死了所有知情者,甚至懷孕這段時間都很少去看容妃。

“回王上,他們中有一位孩子帶著詛咒降臨世間,將來是會危害世間的存在。”司音說道。

“孤該怎麼做?”霍詞安捏了捏眉間,有些頭疼。

“詛咒既然已經降臨,就不可逆轉,更不可扭轉天命強行殺死。”

“孤要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江山毀於他們的手上,自己的一世英名毀於一旦嗎?“

霍詞安很頭疼,原本以為偷偷殺掉,然後扯個早夭的名義就可以解決了,沒想到這個法子並不可行。

王親貴戚中親情是最卑賤的存在,為前途殺死自己的親身孩子或者兄弟殘殺的現象並不少見。

霍詞安到底是做了幾十年的北冥王國君,兢兢業業打理國家幾十年,落得了一個勤政愛民的稱號。或許是年老更注重自己的名聲,他絕不允許自己的一世英名毀於一旦,在史書上留下禍國害民的一筆。

“既然不能殺,那就養到十五歲就送他們出宮吧。”司音提議道。

“祭司大人這是何意?”

“既然我們不知道這兩個孩子到底是誰不祥,那就先把他們養到十五歲。屆時,看看朝中誰家勢力太大讓王上忌憚,就讓公主下嫁到他們家中。至於王子,到時候送出國做質子。我們把不祥送出去,不管誰是不祥,對我們來說都是好事。這對孩子是不祥的徵兆想必已經傳出去了,我們不如添把火,說王上心疼這兩個被詛咒的孩子,不顧大臣阻攔,仍堅持要撫養這兩個孩子,不願丟棄。這樣還可以給王上獲得一個重情重義的好名聲。”

“祭司大人的提議很好,那就這麼決定了。”霍詞安點點頭,說道:“至於這兩個孩子的名字,孤覺得,男孩子長大了要送出去,就叫霍贐吧。女孩子如果是不祥,嫁過去也是相夫教子,翻不出什麼水花,就叫她霍姝吧。祭司大人怎麼看?”

“王上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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