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指使的?”霍詞安冷下聲音問道。
“我可沒有讓他們聽我話的權利,不過我確實指點了一二。”霍姝說道。
霍姝抬手示意,站在霍詞安身後的兩個士兵上前押住霍詞安,往霍詞安的膝蓋處一踢,霍詞安跪在了霍姝面前。
“澤灝,你也參與了此事?”霍詞安質問道。
“我沒有。但是她有她的仇要報,我沒有理由不讓她報仇。”霍澤灝扭過頭說道。
“蘇清你呢,你可是對著清風劍過誓的。”
“她也是北冥王室成員。”蘇清說道。
霍詞安啞然。
“父王你可知,我跟二哥說了什麼?”
霍詞安沒有說話,只是狠狠地盯著霍姝。
“我同他說,若是親手殺了你,我們與你毫無區別。世界上讓人痛苦的方法有很多種,除了讓他痛快地死去。”霍姝笑著說道。
“我曾給二哥送過毒藥,讓他給你下藥。只可惜,他到底是心軟,沒有給你投毒,不然也不至於現在這樣。早知道他們是這樣的關係,我應該給四哥,他絕對會下藥給你。”霍姝說完,運用靈力將毒藥從自己的項鍊中取出。
隨即,霍姝掐住霍詞安的脖子,直接將毒藥倒入霍詞安的嘴中。
“咳咳。”霍詞安沒忍住,咳了幾下,卻也無濟於事。
“這是藥液,你想吐也吐不出來。”霍姝冷冷地說道:“此藥雖不至死,但能讓你肝腸腐爛,半身不遂,你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體腐爛化成白骨,體會著撕心裂肺的痛苦,卻無法死亡。”
“這就是你想報的仇嗎?你也就這點能耐?”霍詞安冷笑道。
“四年前,八千谷一戰,八千冤魂因為你莫須有的猜忌慘死,這一仇,還沒算呢。”蘇清在霍姝身後,憤憤地說道。
“要怪就怪你風頭太大,是個君王都會猜忌。”霍詞安語氣平靜地說道。
“那一戰,我若是輸了,周朝大軍直接就壓境了,哪還有現在的兩兵互不侵犯的情況。”蘇清憤憤地說道。
“我動手了。”霍姝從袖中取出血骨笛,腕間血液流入血骨笛中。
“你這是何物?”霍詞安有種不好的預感。
“血骨,或許也是你們說的不祥吧。”霍姝漫不經心地說道。
血骨笛已化成一隻短刃,霍姝對著霍詞安的左肩就是一刀。
“這一刀,是為了我與阿贐。因為你,我與阿贐受盡了虐待與輕視。”
霍詞安吃痛地忍著。
霍姝對著霍詞安的右肩又是一刀。
“這一刀,是為了給埋葬在八千谷的冤魂報仇。”
霍姝將腕間血液化成六顆血釘,插進霍詞安的肩膀裡。
霍詞安的外袍浸滿了血色。
“放心,你死不了。我只是廢了你的武功罷了。”霍姝冷冷地說道。
“你還想幹嘛?沒了我,北冥目前可沒有可以替代的國君。”
“誰說我要留北冥的?”霍姝笑道。
霍詞安詫異。
“父王啊,你說,你一生嘔心瀝血治理的國家,被我拱手送人,如何?”霍姝抬起霍詞安的下巴,強迫霍詞安看著自己充滿恨意的雙眸。
霍詞安終於有些憤怒了,憤憤地說道:“你也是北冥人士,你怎麼能做出這種叛國之事!”
“可是父親,你從小也沒有教導過我愛國呀。”
“我在宮裡過得連下人都不如的時候,我只會想著怎麼生存,而不是怎麼愛國。”
霍詞安被霍姝堵得無話可說。
霍詞安確實就是這樣的人。兒子女兒什麼的,只要對國家有用,他便笑顏相對,若是無用,便不會再關注一點,甚至冷眼相待。
所以為了搏霍詞安一笑,王子公主可沒少費心思。
只是作為不祥的霍贐霍姝,從小就沒有機會討父王歡心,更不會得到父王的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