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能作弊才這麼被人關注啊。”姜姝笑笑，說道：“不然血骨現世的天象怎麼會這麼明顯。”
姜澤灝一時啞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的血，我試試看能不能複製一下你。”姜姝將刀片遞給姜澤灝，說道。
“我又不是什麼電腦檔案，複製你個大頭鬼。”姜澤灝無語地說道，用刀片劃破了自己的手指。
姜姝將自己的血液和姜澤灝的血液融合在一起，滴落在符紙上，一個姜澤灝便出現在兩人面前。
姜澤灝臉僵了一下，好半天才吐出一句：“牛逼。”
“這狐狸我搞不來，萬一他路上跑了更麻煩。”姜姝提議道：“不如就留它在這，反正“姜澤灝”和“姜姝”要參加拍賣會，自然知道是哪個拍賣會，不如到時候把它拍下來就好，還可以追蹤一下資金流向。”
“就這麼辦吧。”姜澤灝點頭同意。
姜姝命令兩個紙人進去籠子，對姜澤灝說道：“你可以把籠子鎖上了。”
姜澤灝上前鎖起了籠子，自己手指上的傷口卻不小心碰到了籠子。
“嘶——”
妖血怕魔籠，姜澤灝疼得縮了一下手指。
“怎麼了？”姜姝問道。
“沒什麼，不小心劃到了。“姜澤灝淡淡地說道：“你每次用血骨，都要劃破自己的手嗎？”
“不然呢？血骨在我體內是不會傷害我的，只有出了我的身體才能夠為我所用。”姜姝說道。
“不痛嗎？”姜澤灝問道。
“習慣了吧。”姜姝撓了撓臉，說道：“剛開始挺痛的，因為我和蘇清誰都不敢用力，劃了好幾次都不出血，就挺折磨人的。”
“會長不就是為了訓練血骨才收你當徒弟的，怎麼會不敢劃你的手？”姜澤灝疑惑地說道：“他也不是憐香惜玉的人啊。”
“他一直都挺憐香惜玉的吧。”姜姝說道。
“那是因為你沒認識以前的他。據我所知，妓院青樓被禁止前，全國一半的青樓都是他開的，想爬上他床的女人數不勝數，但是沒有一個人能夠成功，而且沒有一個想爬上他床的女人能活著走出去。”姜澤灝邊鎖防彈門邊說道。
“人都死了，怎麼證明有沒有成功？”姜姝問道。
“他是絕對不會和女子單獨相處在一個房間的，我曾見過一次。”姜澤灝說道：“他讓那個自薦枕蓆的女人上前，那女的只是上前一步，就被冰霜覆蓋，整個人被活活凍死。然後他叫下人把她抬出去在青樓裡走了一圈，以警示其他人不要再來找死。”
“開青樓的人居然是最潔身自好的人，諷刺，諷刺啊。”姜姝說道。
“他也不是潔身自好，據我所知，他不是雛，只是他未婚妻死了以後就再也沒碰過別的女人了。”姜澤灝說道。
“是不是雛你都知道？怎麼知道的？”姜姝問道。
“因為他未婚妻死的時候懷了他的孩子，不過我不知道他未婚妻是誰，畢竟我連他的一半歲數都沒活到，這只是我聽說的，你別到處說。”姜澤灝神秘地說道。
從別人的口中聽蘇清的八卦，倒也是新奇。姜姝暗道。
“他還有啥八卦，我可是一點都沒聽過。”姜姝好奇地問道。
“我想想啊。”姜澤灝說道：“先離開這裡，我們找個飯店繼續聊。”
果然……聊八卦比什麼都重要。
在血域的幫助下，兩人輕而易舉地離開了園區。在姜澤灝的幻術加持下，兩人偽裝成當地人的模樣在街頭小攤落腳。
“繼續聊繼續聊。”姜澤灝興致勃勃地說道：“抗戰時期，他表面上是和日本合作的東北軍火商，實際上中共地下黨的情報提供方，為東北游擊戰提供了不少幫助。”
“他活得再久也是中國人，幫助共產黨不是很正常嗎？”姜姝說道。
“當時是國民黨撐起了抗日主戰場，他表面上是人人唾棄的漢奸，實際上為國民黨和共產黨都提供了資金和情報，也就是說，他既沒有加入共產黨，也沒有加入國民黨，但對兩邊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助手。然而在國共內戰的時候，他直接站在了共產黨這邊，給國民黨造成了不算小的打擊。”姜澤灝說道：“我親自經歷過戰爭，說句實話，我當時並不看好共產黨，也不能理解蘇清的做法。結果共產黨以少勝多，戰勝了國民黨。只能說，蘇清的眼光長遠得驚人。”
“他走的路比我吃過的鹽都多，按照他的說法，從戰國時期活到現在，幾大以少勝多的名戰他應該都見過，眼光長遠些也正常。”姜姝說道。
“這你就錯了，你這是站在上帝的角度看問題，實際上哪有什麼上帝視角呢。當時，支援共產黨還是國民黨這事在仙界也吵了很久，一直沒有答案。大部分仙界之人都認可國民黨，甚至也有兩黨共存的意見提出，只有出塵、黯淵和蘇清統一戰線。不過仙界吵歸吵，日本無條件投降以後他們也沒有資格再插手人間之事，只能在仙界設賭局壓誰贏，結果他們輸得連褲子都快穿不起，蘇清則贏得盆滿缽滿，是仙帝太淵後來下凡賑災都要找蘇清借錢的程度。”姜澤灝說道。
“這麼牛啊。”姜姝說道。
“蘇清這兩千多年裡，權臣當過、奸臣也當過，做過皇商，開過青樓，當過帝師。經歷過權傾天下，視人命如草芥的萬人之上，也體驗過籍籍無名的隱世生活。沒人知道他做這些是為了什麼，成為神之眼又是為了什麼。和他共事的時候，我總覺得他表面上做事滴水不漏，遵守著人間的倫理道德，實際上是個完全沒有原則的人，這天下，是亂還是平，是災還是榮，他都不在乎。但又抓不住他的把柄，沒辦法指證出他骨子裡的瘋狂。”姜澤灝評價道。
“這是我對他的瞭解，我不認識他的時候他做的事情我就不是很瞭解，我不予評價。”姜澤灝解釋道：“畢竟，從別人嘴裡瞭解一個人，挺不靠譜的。”
“確實，畢竟你說的，跟我瞭解的蘇清，區別挺大的。”姜姝說道。
“你對他的濾鏡這麼重啊。我倒是有些好奇，你眼裡的蘇清，是什麼樣子。”姜澤灝饒有興趣地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別看現在的姜澤灝一副吃瓜的態度，恢復第二世的記憶以後絕對會罵蘇清是把姜姝騙走的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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