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澤灝走進教室的時候，一眼便看到了坐在第一排睡覺的姜姝，倒也懶得喊她，直接開始上課。
姜姝就這樣睡了整整一節課，直到姜澤灝的課本拍到了自己腦袋上。
“你睡得倒是挺香，昨晚跟你那小男友待著了？”姜澤灝嘲諷地問道。
“我趕凌晨飛機回來的，怎麼可能睡得好。”姜姝無語地說道。
“哦喲，咋聽起來慘慘的。我可是聽說了，你把蘇清的愛馬都殺了。”姜澤灝調侃道。
“愛馬嗎？我看他挺爽快的。”姜姝托腮說道。
“他那匹馬吃的可比我都好，一年幾千萬的投入養了七八年了。”姜澤灝說道。
“這對他來說都不是什麼錢，我一條几百萬的項鍊都被他扯斷了。”姜姝攤手說道。
“你說的也是，對他這種階層來說，錢跟紙似的。所以，你真的確定要跟他走嗎？你處在的階層，跟他差得不少吧。”姜澤灝問道。
“我家只是不涉權而已。再說了，露水情緣，我可不認為我會跟蘇清走到談婚論嫁的地步。”姜姝滿不在乎地說道。
“要是你陷進去了怎麼辦？”姜澤灝問道。
“不可能。這世界上，沒人能比我更愛我自己。”姜姝認真地說道。
“你別傷心難過就好。”姜澤灝無奈地說道。
“你對我也太不自信了吧。”姜姝無語地說道。
“我這是關心你，你還不領情，真是的。對了，下下週你是不是要隨蘇清去仙界天庭開會？”姜澤灝問道。
“對啊，怎麼了？”姜姝問道。
“我也要去，不過我是隨柔去。出塵師父也要去。”姜澤灝解釋道。
“這是幹嘛的？你們怎麼都要去？”姜姝不解地問道。
“你可以理解為，年底彙報吧。新曆出來前，會議基本上在農曆春節前。現在大家都想好好過春節，所以就改在新曆月月底。”姜澤灝說道。
“那我去來幹嘛？蘇清去那裡一般是幹什麼？你跟柔呢？”姜姝問道。
“蘇清是神之眼，是一個史官，負責記錄會議。你去那應該只是旁聽，不用幹什麼，顧羽負責記錄。天庭會議不過是把一年裡遺留下來的問題列出來，討論如何解決而已。”姜澤灝說道。
“你們做神仙的，平日裡到底在哪裡待著？”姜姝問道。
“我不是神仙。只有成為神官才有自己的俸祿，其他的神仙要麼成為神官的手下，要麼受任於各自的門派。人間有難，大多都要化成道士出手，為凡人逢凶化吉、指引方向，也可以趁此賺點小費。”姜澤灝解釋道。
“仙界到底有多少人？”姜姝好奇地問道。
“神官的話，應該也才一百多位，但是大小神仙加在一起，應該有三千多位吧。”姜澤灝想了想，說道。
“三千多人管理整個華夏，還真是偉大。”姜姝說道。
“仙界的統領者是當今的天帝太淵，是三界最尊敬的神，也是仙界頂樑柱的存在。其次就是出塵和柔。出塵師父擁有著不敗戰神和永芳仙師兩個神位，是僅次於天帝的恐怖存在。出塵上神常年隱居蓬萊山教書育人，桃李滿天下。他的仙師神位比戰神神位更為出名。魔界魔神黯淵、初代血骨魔女、還有第一位神之眼蘇清，都是他教出來的。你是二代血骨魔女，雖然沒入他的弟子譜，但也基本上算是他帶出來的。聽說，我身體裡的仙丹的主人，也是他的弟子。柔的神位是妙手神醫，她的醫術和毒術在三界，她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她也是紅蓮派的創始人，紅蓮派以慈善和醫術為名，她也被人們稱為“紅蓮娘娘”、“東方的耶穌”。剩下的神官，基本上也是各司其職，各有各的強處。”姜澤灝介紹道。
“那蘇清又是什麼樣的存在？是不是沒什麼話語權？難怪他讓我在天庭不要像蘇家那樣展露風頭。”姜姝問道。
“他怎麼可能沒有話語權啊？你到現在都不清楚他是誰嗎？”姜澤灝驚訝地問道。
“那你說說他是誰？”姜姝問道。
“他帶著真龍之氣降世，十五歲就步入仙尊境界，二十歲和魔神黯淵聯手拯救了入魔的出塵，七十歲時繼承了已經仙逝的虛無之神姜子牙留下來的大部分神力，成為三界第一位神之眼。他的靈寵，是西海的一條萬年蛟龍，曾經作惡無數。但至今沒人能明白，他是怎麼馴服這條罪蛟的。這樣的人，在天庭，都是不敢惹的存在。仙界一直都有傳聞，如果他沒有成為神之眼，或許他就是第四位上神，僅次於太淵和出塵的存在。”姜澤灝解釋道。
“為什麼不是僅次於柔？”姜姝問道。
“柔是醫神，武功一般般，大家雖然尊敬她的醫術，但是並不認可她的武力。”姜澤灝解釋道：“雖然遺憾，不過柔常年待在凡間治病救人，並不在乎仙界對她的評價。”
“原來是這樣。”姜姝託著腮，無所謂地說道。
“蘇清讓你小心，並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你是魔，在仙界本就顯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出塵會同意他帶你去，如果我是蘇清，是絕不會把你放在這種風口上的。”姜澤灝無語地說道。
“我又不是他養的金絲雀，在風口吹點風又不會感冒。”姜姝說道。
“蘇清過幾天會給你訂製道服，你想好要什麼顏色的道服嗎？”姜澤灝問道。
姜姝想起了第一次見姜澤灝的時候。
黑衣紅帶，紅色的帶隨著頭在空中飄揚，面無表情的臉卻有著一雙乾淨的雙眼。
實在是很難想象，眼神乾淨的人會做出屠盡王宮的舉動。
“黑色的吧，紅色束帶那種。”姜姝假裝漫不經心地說道。
眼前的姜澤灝早已不是那個揹負著沉重血債的姜澤灝，或許這才是他原本的模樣。姜姝暗道。
可我，還是想記住那個帶著仇恨卻飽含愛意的姜澤灝。
因為，也許從今以後，只有我記得那樣的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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