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後來恢復了作為霍姝的記憶的姜姝,回想起這幾日,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滴答—滴答—滴答—”
姜姝已經分不清是自己的血滴落的聲音還是頂樑上清晨水珠滴落的聲音。
反正也改變不了什麼。
起初姜姝還有心思把情況重新分析覆盤一遍。
結果是不管是在姜家就聯合眾人反擊,還是在大牢就開始大開殺戒,又或者是現在這樣,都是死局。
被士兵凌辱的第一晚,自己的手被千年玄鐵勒出了血痕。
南城王在一旁冷眼看著,等到最後一個士兵離去,才不鹹不淡地說道:“這下,只有我能接受你這副殘軀了吧。你說蘇清看到你這副模樣,是面露嫌棄還是敬而遠之呢。”
“即使是他拋棄我,我也可以自生。我從不需要依賴別人,否則我也不會單槍匹馬闖進這裡。”姜姝虛弱地說道。
腹下的疼痛一直反覆不停,想也知道自己大腿間流淌著夾雜著自己孩子的骨肉。
“我倒要看看你嘴硬到什麼時候。”南城王憤怒地甩手離去。
不過被人凌辱這事,也只持續了一晚。
因為無刀郎拿出了更可怕的東西。
蛇可比人恐怖太多太多。
“這是專門為女子受刑養的血蛇,希望你能好好享受。”無刀郎說道。
這一夜,姜姝都被折磨得不成人樣。
也許有的選擇不是死局,比如委身於南城王,又比如,讓自己的表弟替自己承受著現在這個刑罰。
只是如果是隻有這兩個選擇,姜姝還是情願選擇生不如死的刑罰。
南城王偶爾回來,會帶著戲謔的語氣講一些外面的情況。
“蘇家和姜家反了。”南城王的語氣裡聽不出一絲一毫的喜悅。
姜姝不屑於回答。
“只可惜,他們手裡沒有兵,全是一些歪瓜裂棗,現在已經我們包圍了。”
“……”
“你沒有殺慎靚王。”南城王突然上前掐住姜姝的脖子,帶著怒意說道。
此時的姜姝,左眼已經被毒煙迷瞎。
南城王強迫著姜姝盯著自己,怒道:“你怎麼做到的,說!”
“呵呵呵。”姜姝嘲諷道:“你想知道?求我我就告訴你。”
姜姝當然不會說。
這是羽給自己的假死藥,服下之後軀體在七日內如死亡一樣,氣息全無,動彈不得。
既然是假死藥,自然有它的兇險之處。
比如,如果五日內不服解藥,必死無疑。
姜姝在與蘇嚴接觸之時,把解藥塞給了蘇嚴。
以南城王噁心人的性子,他肯定不會把慎靚王下葬王陵,而是丟到亂葬場裡,再隨便尋一個乞丐的屍體代替。
姜姝雖提前準備了血袋,但是為了掩人耳目,還是把刀刺進了慎靚王的身體,傷口雖然不深,但也兇險,離心臟處僅僅只有一寸。
恐怕三日內不服解藥,必死無疑。
看來自己也不是一無所成啊,至少成功救了王上。姜姝暗道。
“他們拿著慎靚王的親旨,逼迫孤推遲登基,壞了孤的好事。說,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南城王把刀架在姜姝的脖間,逼問道。
“南城王殿下,你不會真以為一把刀就可以逼迫我了吧。如果一把刀就能做到的事,我身上這些傷,可就白白承擔了。”姜姝冷笑著說道。
“好,好,好。”南城王顫抖著說道。
下一秒,刀直接插進了姜姝的右眼。
“殿下,不是這麼用刑的。她會因此失血而死的。”無刀郎趕緊阻止道。
南城王顫顫巍巍地鬆開手,怒道:“別讓她死了,孤還要好好折磨她。”
看來不能跟瘋子講道理。姜姝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