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後,便是看到被折磨得不成人樣計程車兵。
繼續往裡走,便看到了白衣沾血的蘇清,手裡正拿著被炭火燒得通紅的鐵鏟,在炭火中繼續加熱著。
一旁則滿是一個士兵的求饒聲,另一個士兵早已奄奄一息。
出塵走到蘇清身邊,拿起一條沾血的刺鞭,問道:“這些士兵,做了些什麼事?”
蘇清拿著鐵鏟的手頓了一下,哽咽地說道:“姜姝她……受了三天的酷刑。她是……懷著我們的孩子承受這些的。”
出塵瞪大了雙眼,過去的記憶與現在重合,出塵竟希望這只是錯覺。
出塵的嘴張了又合,終究還是沒說出上一世的事情。
要是蘇清知道,上一世他們的孩子也沒有留下來,後果更不堪設想。
在昏暗沉悶的大牢裡對上蘇清那雙絕望到平靜的眸子,像是盯著一灘死水,即使是丟了塊石頭也不會起任何漣漪。
“那這些士兵……”出塵又問道。
“他們是凌辱過姜姝的人。”蘇清說道。
下一秒,刺鞭抽出,凌厲且狠戾。
出塵沒有任何思考,便打出了這一出。
真的要上天庭把太淵往死裡揍了一頓。出塵暗道。
黯淵恰巧踏進了大牢的深處,剛好聽到了蘇清的話,臉黑得彷彿能把整座洛邑城夷為平地。
“你們不會用刑,我在魔界用得多,我來教你們。”黯淵說道,拿過蘇清手裡的鐵鏟。
頃刻間,士兵的慘叫聲傳出了大牢。
“把柔叫進來給他們治療,傷好後繼續。”片刻之後,黯淵放下手中的刑具,說道。
蘇清點了點頭,正要起身,突然想起什麼,問出塵道:“師父,你能查到仙界的叛徒嗎?”
“什麼叛徒?”出塵問道。
蘇清撿起地上的千年玄鐵,遞給了出塵。
出塵接過仔細看了看,殺氣再也無法控制地外溢。
“一共兩副,雖然姜澤灝沒說,但是我剛剛找到了他的仙丹,可想而知,他被抓後,一定也受了不少罪。”蘇清說道。
仙丹被活活剜出,是該有多痛。
出塵的臉越聽越黑。
“對了黯淵師父,有件事得拜託你。”出塵又說道。
“你說。”黯淵撥弄著手裡的血鞭,漫不經心地說道。
“對姜姝和姜澤灝動刑的是南城王,但是他被我重傷之後,趁著姜澤灝受天罰的時候逃了。我猜是有魔界的人把他帶走了,黯淵師父可認得無刀郎是誰?他有哪些同夥?”蘇清問道。
黯淵聽到了無刀郎這三個字,倒是有些震驚,開口說道:“他當年沒有被姜子牙的虛無之境困住嗎?還是說,他突破了虛無之境?”
“虛無之境還好好地封印著。”出塵說道。
“那就是逃出來了。他現在人呢?人在哪裡?”黯淵嚴肅地問道。
“被我和姜澤灝合力殺死了。”蘇清說道。
“我知道了,我會在魔界搜尋的。只是這魔界找人,比凡界還難,更何況魔界很多組織的成員都是罪大惡極的魔物,若他們真的進入了魔界,想找到人,只怕是不可能的了。”黯淵說道。
“等下,姜姝的絲刃去哪裡了?這裡有她用絲刃的痕跡,但是我沒看到她的絲刃,應該不在她身上吧。”出塵看了看地上被切斷的鐵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