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祿山的謀反比蘇清預料的時間早了整整一個月。
“還好十一月基本上都是收尾工作,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影響。”蘇清收到訊息的時候,同姜姝說道。
“你以前也有預料過這種情況嗎?”姜姝問道。
“預知之眼不過是提供了未來最有可能展的情況,雖說大部分是準確的,但人能做出很多偶然的選擇,每一個偶然都有可能推翻一座大山,推翻預知之眼看出來的結局。”蘇清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貴妃的人情什麼時候有機會還?”姜姝問道。
“應該是……明年六月,在馬嵬坡那裡。”蘇清想了想,說道。
“那行,那還有時間。”姜姝說道。
“其實你救她,未必是一件好事。亂世之中,她的容貌最能害死她,而且宮中受人伺候多年,早就失去了自理能力,口口聲聲說要活著,實際上她根本離不開這個皇宮。”蘇清說道。
“我只還她人情,不管她以後。至於她的容貌,恐怕要麻煩你幫她易容。”姜姝說道。
“這個問題不大,誰讓你是我夫人呢,你找我,我總是要來的。”蘇清欠揍地說道。
“你再貧嘴試試呢?”姜姝拍了拍蘇清的臉,示威道。
“錯了錯了。”蘇清趕緊投降道。
接下來的大半年裡,戰敗的訊息屢屢傳入長安,整個長安都陷入了戰敗帶來的低迷情緒之中。
醉香樓卻是一如既往的火熱。
盛夏五月,正是熾熱之時,住在頂層的姜姝都有些受不住酷暑的熱浪。
“你說這每天在醉香樓裡揮霍的,都是些什麼人呢?”姜姝抱著冰塊趴在頂層的走廊上,聽著樓下的載歌載舞,百無聊賴地問道。
“醉香樓不僅僅只是飲酒接客逍遙快活,醉香樓還能提供絕對隱蔽的商談場所,甚至與醉香樓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情報提供處,不少人上來醉香樓五樓,皆是為了收集情報。”蘇清說道。
“亂世中你能保證醉香樓的安全嗎?”姜姝問道。
“我可是神,護著一棟樓而已,怎麼可能做不到。”蘇清說道。
“你說,叛軍攻入長安的時候,醉香樓會怎麼做?”姜姝問道。
“生意照做啊,還能怎樣。就算叛軍攻城了也要工作啊,不然收入從哪裡來。”蘇清輕描淡寫地說道。
“這麼奸商啊。”姜姝挑釁道。
“挑釁無效。”蘇清說道。
“切。”
蘇清直勾勾地盯著穿著透明薄紗的姜姝,耳朵有些紅。
雖說這是大唐最流行的著裝,但是這對蘇清來說並不好受。
只不過姜姝哪怕是穿得嚴嚴實實,對蘇清來說都是誘惑力十足的存在罷了。
但是自己現在絕對不能踏出這一步。
“明日會有錦繡閣的人來,給你定做幾套男裝。”蘇清別過紅透的臉說道。
“為何?”姜姝問道。
“過段時間我們要去馬嵬坡,男裝方便你打架。再加上亂世裡什麼都會生,男裝更適合你有所行動。”蘇清說道。
“行。”姜姝頷,仍舊抱著冰塊坐在角落裡乘涼。
“別老抱著冰塊,抱我不行嗎?我身上也涼快。”蘇清帶著醋意說道。
“……”
怎麼會有人連冰塊的醋都吃……姜姝無語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