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皺眉,抬腳就往外走去。
“尊上,面具沒拿。”
“給我吧嬤嬤,還有我的十字弩。”姜姝說道。
“是。”
隨後姜姝也跟著下樓,小跑跟上了蘇清。
蘇清牽起姜姝的,走到走廊邊上靜靜看著樓下的騷亂。
在一樓舞臺中央的舞女被人掐著脖子,滿身青紫。
“我們尊上還在這裡,豈容你放肆!”舞女吼道。
“一口一個尊上的,我今日倒要看看,你們這醉香樓有什麼不能惹的。”在舞臺中央鬧事的人說道。
“護衛為何不出手?”蘇清沉聲問向這層樓的護衛。
“回稟尊上,一層的護衛先是被這人打死了兩個,然後他就直接對著這個舞女動手了。我讓護衛去疏散群眾了,暗衛在暗處盯著。”
“我知道了。”蘇清說完,示意護衛離開。
隨後蘇清直接從樓上躍下,度快得像瞬移一樣。
“面…”
姜姝還未遞出手中的面具,蘇清便已經站在了一樓。
姜姝無奈地戴上蘇清的面具待在這層樓靜觀其變。
而一樓舞臺上鬧事的人顯然沒有意料到有人會突然出現,且出手之快讓自己完全沒有反應的機會。
等到反應過來時,這人才現自己被一掌拍飛,且筋骨盡碎。
“我聽說,你找我?”蘇清冷冷地開口問道。
李嬤嬤剛好跑下了樓,見此情景,趕緊跑上舞臺把被蘇清護在身後的舞女帶走。
而此時角落中站起一人,拿著摺扇上前說道:“在下乃燕國御史大夫嚴莊之子嚴仲。樓主不用擔心,我們此次前來不是為了找你們醉香樓麻煩。我們是來替皇上請帝師前往洛陽的。”
“帝師?”蘇清挑眉說道:“什麼帝師。”
“樓主莫要裝傻,舊朝朝堂上,一直都有帝師的威望在,而這帝師十餘年來,一直在宿在醉香樓中。若是樓主不配合我們,就莫要怪我今日,血洗醉香樓了。”嚴仲說道。
“皇上都話了,我等當然要主動配合。只是你們知道帝師的相貌嗎?就這樣如此闖進醉香樓,不怕醉香樓隨便找個人替代?”蘇清環著雙手問道。
“我既然敢來,就不是空手而來。”嚴仲揮手說道:“把人抬上來。”
兩個士兵抬著一個被白布蓋住的擔架入了醉香樓。
“這是什麼?”蘇清皺眉問道,手中的靈力聚集,以隨時準備擊殺嚴仲。
“這位是在我軍隊裡的暗探,前些日子被我抓住以後拷問了幾天,最後招認了不少東西,樓主和樓上的帝師大人,要不要聽聽?”嚴仲說道。
“好啊,我倒是有興趣聽聽,為了找我,給我帶了什麼東西。”姜姝的聲音響起,悠哉地走到了蘇清面前。
姜姝臉上的金絲白玉面具告訴著嚴仲,自己就是他要找的帝師。
果然,他們都沒有見過帝師的模樣。姜姝暗道。
“此人受不住我的酷刑,最後為了求我給他一個痛快,說了不少東西。比如,前朝帝師,是洛邑蘇氏的家主。”嚴仲用摺扇掀開染血的白布,說道。
白布掀開,是一具四肢不全,面目猙獰的屍體。
“洛邑蘇氏可是大家族啊,雖說遠離長安,但一個紅棉山莊都足以讓你們在世家大族之中名聲顯赫。不過我從他嘴裡知道的,可不止這些。帝師大人可還有興趣聽?”嚴仲問道。
蘇清拿過一把木椅放在姜姝身後,姜姝坐下後漫不經心地說道:“說吧。”
“這蘇家家主在蘇家,可是被當成是神明一樣的存在。而千年以來,每逢亂世,帝師總能帶領著蘇家投奔最能統一天下的一方,助人稱帝,一統天下。”
“得知此事後,在皇上的授意下,我帶著三千精兵徹夜趕往西北秘密血洗紅棉山莊,只為從紅棉山莊試圖再抓到其他蘇家人拷問。只可惜,儘管我已經十分謹慎,但訊息還是走漏出去。待我趕到時,紅棉山莊已經人去樓空。”
“能三天內讓一個近千人的世家大族消失得一乾二淨,此刻我更加相信,這個帝師,絕不是常人。而就當我準備在紅棉山莊附近繼續尋找時,帝師大人,你猜我抓到了誰。”
“紅棉山莊的大管家,顧羽。”蘇清說道。
“莫非樓主你也是蘇家人?”嚴仲挑眉說道。
“蘇家生意蘇家人管,這很正常吧。”蘇清說道。
是平靜到不能再平靜的語氣,只有姜姝知道,蘇清這是準備殺人的前兆。
姜姝扯了扯蘇清的袖子,示意蘇清冷靜。
“你說的也是。不過這紅棉山莊的大管家可就沒你這醉香樓樓主那麼好運有帝師護著了。他現在正在我的宅裡受著酷刑,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嚴仲說道。
“你們來尋我,是為了得到我的支援吧,既然如此,為何還要對我的人動手?”姜姝冷冷地說道:“你既然知道我並非凡人,就不怕我親自血洗你的宅邸嗎?”
“帝師說笑了,我們此次來,是為了殺了帝師。”嚴仲說道。
“知不知道有句話,叫做反派死於話多。”姜姝說道。
“那我也奉勸帝師一句話,叫做術業有專攻。”嚴仲說道。
嚴仲手中的摺扇合上,出“咔嗒”的聲音。
姜姝敏銳地察覺到空氣中的瀰漫的幾縷熟悉的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