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直視的血樹?
卡麥倫眉頭微皺:“洛夫特世界裡與血樹有關的,好像只有灰主與繁衍樹母。”
灰主與繁衍樹母都屬於邪神,灰主又叫灰燼樹主,主掌侵蝕與同化;繁衍樹母主掌慾望。
縱然聽上去,祂們掌管的權能好像都不是太強力,但邪神和其他神只不一樣,祂們所掌之權,驚怖程度遠超虛空中其他所有自稱為神的存在。
祂們的權能更像是一種被扭曲的規則,泛用於無垠世界。
哪怕是掌握了法則能力的傳奇生物,一旦進入了祂們的領域,都很難抵擋那種無所不在的扭曲。
卡麥倫低聲喃喃:“無論是灰主,還是樹母,都不是好相與的,哪怕是我也不好對付……”
未等卡麥倫說完,一旁的執察者便介面道:“還不好對付呢,你敢直面祂們,我都稱你勇敢。”
卡麥倫:“……”
雖然不想承認,但執察者說的其實沒錯。
卡麥倫自己是傳奇巫師,他敢直面深淵魔神、蠻族野神、甚至說血毒入侵的喪神,可讓他去直面邪神,他也會怕。
邪神太過詭異,而且,祂們死亡必然造就新的邪神。甚至,屠神者都有可能成為下一個邪神。
面對邪神,卡麥倫的唯一選擇就是:繞開。
邪神雖然被稱為“邪”,但祂們沒有正常人所理解的善惡觀,祂們看待其他生物,幾乎都是無感。
只要你不去主動招惹,繞路走,祂們一般也不會在乎你。
“你稱不稱我勇敢,對我來說都無所謂。我不是怕祂們,我是怕麻煩。”卡麥倫內心雖然忌憚,但面對損友,嘴上還是要硬氣的。
執察者冷笑一聲,沒有說話,懶得拆穿卡麥倫。
卡麥倫:“遇到邪神攔路,處理起來很麻煩。所以,真有血樹,我會選擇繞路……不過,你確定這個訊息是真的?”
卡麥倫狐疑的看著執察者:“你從哪裡得到的訊息?是佰鳥告訴你的?你和佰鳥和好了?”
卡麥倫一連問出三個問題,從疑惑到追問,而且,越到後面他的語氣越篤定,彷彿認定了就是佰鳥告訴執察者的。
執察者本來還想著怎麼編造訊息來源,聽到卡麥倫的問話,立刻被轉移了注意:“這與佰鳥有什麼關係?”
“不是佰鳥告訴你的?”卡麥倫卻是驚疑出聲。
“誰告訴我的,這個先放一邊。你先說說,你為何會覺得是佰鳥?佰鳥難道去了洛夫特世界?”執察者提到佰鳥時,表情有些彆扭,但當他猜佰鳥去洛夫特世界時,表情又變得擔心嚴肅起來。
卡麥倫也察覺到了執察者的表情變化,忍不住吐槽道:“看樣子你和佰鳥的心結還沒解開?真搞不懂你倆,明明是數千年的好友,怎麼就說完就完呢?”
卡麥倫、執察者以及佰鳥,都是多年的好友,幾乎從巫師時代就混跡在一起了。
只是後來因為理想的不同,導致三人分道揚鑣。卡麥倫去了紐克學園做研究,而執察者與佰鳥則去了守序公會。
卡麥倫和他們也經常有聯絡,不過,畢竟隔得遠,很多事情他也不見得全不知道。就像是,為何千年前執察者與佰鳥突然鬧翻,老死不相往來,這一點卡麥倫就不知道。
他問了兩邊,都沒有得到一個明確的回答,卡麥倫也很無奈。
“你懂什麼。”執察者冷瞥了一眼卡麥倫:“先不說其他,問你話呢,佰鳥是不是去洛夫特世界了?”
卡麥倫噯了一聲:“是的,她十幾年前就已經到了洛夫特世界。”
“她怎麼能去洛夫特世界呢?那裡的情況,她難道不了解?”確認了佰鳥的行蹤後,執察者的眉頭緊鎖著,眼神中帶著明顯的擔憂。
洛夫特世界的水很深。
執察者雖然不知道洛夫特世界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但他知道,哪怕是奇蹟巫師,都不太願意去洛夫特世界。
還有,雖然他們現在一直稱呼邪神為“洛夫特的邪神”,可實際上,邪神並不是洛夫特本土誕生的,祂們的來歷未知,因為不明原因而聚攏在洛夫特世界。
而且,祂們只對洛夫特世界情有獨鍾,從不遠離洛夫特世界。
這也是為何,邪神的威脅極高,但巫師對邪神並沒有太多的忌憚,因為只要不去洛夫特世界,就不會招惹到邪神的注視。
不過從這些細節也可以看出,洛夫特世界有大秘密,也隱藏著大恐怖。
佰鳥作為執察者的多年老友,縱然明面上已經“鬧掰”,但這也只是明面上。不管佰鳥怎麼想,至少執察者還對佰鳥有很深的感情。
“她比你瞭解洛夫特世界,畢竟她體內有一半的血脈來自洛夫特世界。”卡麥倫:“她去洛夫特世界是守序公會安排的,職責和你一樣,她現在也算是洛夫特世界的執察者。”
執察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