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人偶說的話,安格爾和拉普拉斯都沒聽懂。
如無意外,應該是奧陶界的語言。
雖然聽不懂人偶在說什麼,但也沒關係。因為根據之前呂諾的說辭,引路人會一路帶領他們前往隱藏空間,在這個過程中,引路人偶爾會說一些深奧的話題,甚至會講一些不明所以的故事,問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但無論它說什麼,都不用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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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以對就行了。
呂諾當時是這麼說的:“我和引路人搭腔,以及我從頭到尾不理他,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都會將我送出嵌合空間,送達目的地。”
呂諾當時還以為這是前任遺蹟主人留下的“彩蛋”,說不定嵌合空間裡存在一些隱秘之地,只要回答引路人的一些問題,就能去往這些隱秘之地。
但結果顯示,無論你回答與不回答他的話,都不會有任何區別。
引路人只會帶他們前往隱藏空間,不會有其他的隱秘之處。
所以,面對這個機關人偶,雖然聽不懂,但也沒關係,只要沉默就行。
果不其然,安格爾和拉普拉斯沒有吭聲,機關人偶也不在意,發表了一些完全聽不懂的言論後,就對著虛空揮了揮手。
一條由黑白大理石組成的路,出現在了懸崖盡頭,並一路蜿蜒連線到深幽的虛空。
機關人偶踏上這條路後,開始邁著大步往前走,沒幾步就出現在了數十米外,並且停下來腳步,用那黑幽幽的眼瞳回頭注視著他們,似乎在等待他們的到來。
根據呂諾的提示,他們只需要跟著機關人偶,最終就能抵達隱藏空間;而在這個過程中,要觀察機關人偶的動作,他會提示當前道路的禁制。
“他剛才每次落腳的地方,都是在黑色大理石磚上,沒有一次落在白色磚面。”安格爾:“不能踏在白色磚面上,應該就是這段路的禁制。”
拉普拉斯點點頭:“反正在起點,試試就知道了。”
如果觸發禁制的話,腳下的路會直接消失。
對於普通人而言,就是墜落虛空的下場;但對於他們來說,頂多就是飛回起點重新開始。
所以,就算錯了也沒什麼大不了。
拉普拉斯先下場,直接飛到了黑色石磚上,然後……
整條路消失不見。
毫無疑問,第一次就觸發了禁制……
機關人偶慢悠悠的飛到了斷崖處,對著他們露出一個微笑,彷佛是在嘲笑他們的愚蠢。
拉普拉斯也飛了回來,落到了安格爾面前。
看到拉普拉斯落下,安格爾表情明顯有些尷尬,不自覺的摸摸臉頰:“是我的錯,我的觀察有些錯誤,應該不是黑色石磚的關係。”
拉普拉斯沉默了片刻後,輕輕搖搖頭:“不,是我的錯。”
安格爾:“啊?”
拉普拉斯:“我剛才是‘飛’過去的。這條路,應該是禁飛。”
安格爾愣了一下:“是這樣嗎?”
是不是如拉普拉斯的判斷,重新來一次就知道了。
當安格爾重新靠近機關人偶時,機關人偶又說了一句聽不懂的奧陶語,便開始在前面帶路。
依舊是那條黑白磚面的路。
機關人偶也還是如剛才那般,每一次都跳到黑色磚面。
拉普拉斯再次嘗試,這一次她沒有飛行,而是透過跳躍,落到黑色磚面上。
這次,磚面之路沒有消失,也代表了拉普拉斯的思考是正確的:這裡禁飛,只能靠跳躍來前行。
安格爾也沿著黑磚,進入了虛空之中。
他們一蹦一跳的往前走,機關人偶也在前方不斷的引路。安格爾也不知道跳了多久,雖然也不累,但這種行進方式讓他覺得自己像個稻草人……頗有些不自在。
又過了數分鐘,當斷崖起點處已經遠到宛如光點是,機關人偶停了下來。
它的前方已經沒有路。
不過機關人偶毫不慌張,再次一揮手。
新的一條路出現了。
這條路是一條水波盪漾的幽藍水路,能夠清晰的看到發光的水面,以及蜿蜒到黑暗盡頭的一抹水色。
當幽藍水路出現的那一刻,安格爾和拉普拉斯的目光,都盯緊了機關人偶。
他們花了十分鐘“跳”到這裡,可不想就這麼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