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玥徵第一反應就是自己困得出現了幻覺。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一些。
等她再次看向窗外時，卻現窗外的眼睛從一隻變成了兩隻
很快，第三隻、第四隻、第五隻……
無數只紅色的眼睛貼在窗戶上。
它們如同一隻只監視器一樣盯著顧玥徵，看的人脊背涼。
顧玥徵下意識去翻包裡的符紙。
這個時候求救沒什麼用，先不說外面的人不一定聽得到，就算是聽到了大家的關係也沒好到可以不顧危險進來救她。
顧玥徵深吸了口氣，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
路爻是怎麼說的來著？
對了，她一定要冷靜，不能慫，實在不行就想辦法跑。
顧玥徵看著窗外越來越多的眼睛，感覺自己的精神防線在一點點崩塌。
那已經不僅僅是恐懼可以形容的場景，更像是一種精神汙染。
而她恰好是那個馬上就要被汙染的人。
忽然，一陣疾風拍打在窗前，那些原本密密麻麻的貼在玻璃上的眼睛隨即被一股腦的拍落下去。
隨著‘咕嚕嚕’的聲音飄遠。
顧玥徵猛地回過神，就聽到窗外響起咚咚咚的敲擊聲。
有人站在窗外敲她的窗戶。
可這裡是四樓啊！
顧玥徵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她不敢動，奈何敲擊聲還在繼續。
無奈，顧玥徵壯著膽子靠近些。
窗外的東西似乎趕走了那些‘眼睛’，也許它不是什麼壞人呢？
想著，顧玥徵又靠近了些。
就在她靠近的同時，窗外地敲擊聲忽然停住，緊接著一道壓低的聲音隨之傳來。
“老顧，把窗戶開啟。”
“路爻？”顧玥徵猛地睜大了眼睛。
窗外的聲音分明是路爻的！
意識到窗外可能是路爻後，顧玥徵當即不再猶豫，她快步上前，一把拉開窗戶。
與此同時，就看到路爻正以著一個古怪的姿勢掛在窗外。
她一隻手抓著窗前，身上則是貼著一道符紙，衣服上帶著血跡。
“路爻，你受傷了？”顧玥徵說著伸出手想要把路爻拉進來。
路爻擺手，示意她可以自己來。
等到路爻平安落地，這才轉身關上窗戶。
幾秒之間，窗外再次響起那陣熟悉的咕嚕聲，之前掉落的‘眼睛’再次貼到玻璃窗上。
眼看著窗外的‘眼睛’越來越多，路爻乾脆將身上的符紙撕下來貼在窗戶上。
“你不是回去休息了嗎？為什麼會弄成這樣？”顧玥徵揉著額頭，只覺得路爻像是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
路爻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擦掉沾在手上的血跡，“遇到了點麻煩，不過同樣也給它製造了點麻煩。”
顧玥徵不知道路爻口中的麻煩是什麼，不過總覺得不會那麼簡單。
“還有兩個小時就要結束夜班了，你先休息一下，待會兒跟我一起出去。”
顧玥徵從包裡翻出一瓶水遞給路爻，好在她習慣了隨身帶著這些。
路爻喝了水，一拍身上的制服，“恐怕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顧玥徵這才現路爻身上的制服並不是跟他們相同的白色，而是一件淺藍色的衣服。
只不過上面沾染了血跡，讓她一時間忽略了這一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