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種引災難，又救助普通人的戲碼，是為了什麼?
在眾人面前，以救世主的姿態亮相，讓在處於災難中的人有一個精神寄託，收割信仰?
而現在的建築破敗、屍橫遍野的景象，就是給神明搭建的一個舞臺。
對於他的問題，菲娜想了想，最終搖搖頭：
“我也不知道。”
以往她只看見教廷的代表，為了宣傳教義做各種各樣的事情，傳達神明的旨意，她從未親自聆聽神諭。
菲娜藍色眼瞳中閃過思索和敬畏之色：
“我並不瞭解神明本身，也不知道神明是怎樣的性格、思維，應該說，大多數人都沒有去想過這個問題。”
的確，普通人沒有這個膽量。
以他自己而言，如果是憑自身實力對上神明，心裡完全沒底，至少手中得拿一件神器或法寶。
而菲娜這樣的戰士，在他們帝國中算優秀的吧?
普通的平民百姓，完全不是這類戰士的對手。
可這種戰士，卻連如今的自己徒手一拳都接不了，彈指可滅，更別說再加上神器和法寶了。
神明與凡人，如此巨大的差距，又怎敢有不敬的念頭呢？
凡人帝國創造出來的法律、禮儀、世俗，一切制約和文明，對神明而言，都是覆手可滅。
江九浪想到這裡，頗有興致的問：
“菲娜，在你們的世界，有能夠匹敵神明的生物嗎?”
聽到這個問題，菲娜神色一怔，果斷的搖了搖頭：
“沒有，至少我不知道。即使是歷史上，那些足以覆滅一個帝國的傳奇生物，也是被神明的使徒打敗的。”
“史詩上就是這樣記載的，神明現世，降下恩賜，給予使徒力量，打敗造成災難、危害人類的傳奇生物，拯救了世間。”
江九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這麼說，在你們那裡，只有這些神話傳說。”
他們無法去構想一個可以打敗神明的存在。在現實世界也是，古代同樣將神明統佔了很高的位置。
到了現在，許多科技已經能夠達到古人眼中的“神蹟”，在後人也會創作出一個現代科技無法觸及的存在。
不可知、無法理解的克蘇魯神話。
“那在這個世界呢？你覺得，現在這個世界，有能夠觸及神明的可能性嗎？”江九浪接著問。
菲娜想了想，她來到這個世界有兩年了，基本已經瞭解了這裡的情況。
這裡有很多不可思議的東西。也有很多描述神明、仙聖的文學作品，和她們世界的史詩一樣。
她在特事局總部待過一段時間，詳細瞭解過：
這個世界的熱武器很強，作戰方式也很先進。如果在她們的世界，這些大殺器可以放心大膽的使用。
這意味著，就算是領主級的生物，也可以在很少的傷亡下解決。
想來，即使是那些傳奇生物，如果能知道對方的能力，制定相應的策略，也可以碰一碰吧。
現在，還有了神話傳說中的那些神器、法寶。
也許真的有觸及神明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