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店衛生條件並不很好,桌上髒兮兮。
但不妨礙小道姑吃得噴香。
店家知道清虛觀行走的道人,有些本事,特意每碗多加了兩個餛飩。
他假裝不經意靠過去,想聽些八卦。
近幾年來,水宛怪事頻發,城中做買賣的商戶,時常都能聽見些八卦異聞。
剛才靠近,就見那老道士啊地叫了一聲,抬手掀翻了餛飩碗。
店家心裡一跳,這反應莫不是吃出了蟲子?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清楚在他家,吃出蟲子真不稀奇。
急忙上前擦拭桌子,嘴裡不住道:“對不住對不住。”
老道士張了張嘴,想解釋什麼又放棄。
讓店家給他收拾了面前的狼藉。
不等店家提起賠償,便道謝道:“多謝。”看書喇
說完,示意店家走遠點。
見客人不計較,店家也走回自己煮餛飩的鍋前。
只是手上假裝忙碌,頭卻側著,耳朵高高豎起。
就在此時,攤子上又來了一個臉頰消瘦的年輕人。
店家正欲上前接待詢問,這青年已經腳步匆匆從他身邊走過。
來到桌邊,對道士和小道姑說了些什麼。
店家一邊擦桌子,一邊往那邊湊。
突然三人討論的聲音停住。
店家抬頭便看見三雙眼睛全瞧著他。
他不好意思嘿嘿兩聲急忙走遠。
卻聽那個小道姑說:“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去那。”
小道姑指了遠處一個酒樓。
店家心說別啊,他還沒聽到呢。
著急之際又聽小道姑道:“我想吃荷包雞,乾貝糕。”
店家鬱悶地看著三人,在小道姑的指示下走向河對岸的酒樓。
一邊收了桌上的餛飩錢,一邊酸溜溜道:“小道姑嘴饞就是嘴饞,還說些藉口。”
他這邊嘀嘀咕咕,那邊趙鯉等人進了河岸邊挑著幡子的酒樓。
這酒樓門口同樣掛著些菜譜的小牌子。
別的地方,因為街上不識字的文盲多,小菜牌都是寫字加畫畫。
水宛的酒樓,卻是一水的行書餐牌,掛在門前屋簷下,風一吹叮叮噹噹。
趙鯉三人進去酒樓,店小二出來迎,就是一愣。
近來水宛城中多有清虛觀弟子行走,但這些弟子都有一個特徵——拮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