覡姑這才留意到,她心情不佳,轉身問道。
趙鯉抬袖掩口,強行將一口血嚥下,答道:“沒什麼,只是從理想鄉出來,再聞到這些臭味,有些受不住。”
趙鯉在袖後,輕輕擦去溢位唇角的血:“臭得我想吐。”
聽了她的回答,覡姑扯著嘴角笑了笑。
“這人間就是這樣令人作嘔。”
說完,她轉回頭。
趙鯉也不再說話。
兩人一前一後,重新回到城隍廟的大殿之中。
供桌滑動,通往地下的通道消失。
覡姑心情很不好,將趙鯉送回屋中,只道會再聯絡她。
她肆無忌憚得很,似乎一點也不害怕趙鯉將所見說出去。
覡姑離開後,趙鯉獨自站在黑漆漆的屋中。
獨坐許久,才推開後窗的窗戶。
窗戶吱呀開啟,脖上盤著白蛇的狸花貓輕巧地躍了進來。
“沈大人他們沒事吧?”
趙鯉低聲問道。
盤在沈小花脖子上的阿白,點了點頭。
趙鯉安心下來,不再有動作。
照著原定計劃,當做無事發生,洗漱解衣睡去。
沈小花帶著阿白,蹲在樑上為她值夜。
次日清晨,天剛亮趙鯉就聽見一陣吵鬧聲。
門被一下推開。
說是推開,倒不如說是被人強硬砸開。
外間昏睡一整夜的小丫頭阿喜,被這聲音驚醒。
臉色蒼白的她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一個婦人揪了起來。
“竟只安排一個小丫頭值夜,誰知晚上偷做了什麼?”
來者正是武博管家的娘子,靖寧衛的暗探。
阿喜年紀小,被她提在手裡,一臉驚懼。
她徑直推開裡間的門。
看見趙鯉一臉害怕的坐在床上,她冷哼一聲。
“去幫小夫人收拾東西。”
她身後兩個丫鬟聞聲而動。
只是動作並不像是在收拾東西,更像是在翻找檢視。
邵家的對著趙鯉冷笑:“小夫人,你也當記得自己是什麼身份,沒得隨意在外留宿的道理。”
聞訊而來的胡八姑,不再是理想鄉中的年輕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