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家商行的欠賬還款迫在眉睫，可偏偏姜淮慶這兩日都宿在婉姨娘屋裡，見都不想見她。
沒了卞媽媽這個得力助手在身邊，很多事都要宋氏親自操心，她又身體抱恙，大多時候都覺得力不從心。
紅霜趁著卞媽媽不在，總是積極表現自己，可往往說不到點子上，出的都是一些餿主意。虧得宋氏腦子還沒徹底壞掉，倒也沒聽她的衝動行事。
紅葉腦子也不怎麼靈光，悶不作聲，跟個鋸嘴葫蘆一樣。
宋氏納悶兒，以前怎麼就沒現這一個賽一個的蠢？
“去那小狐狸精那兒。”
宋氏伸手想人扶著起身，可紅葉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竟杵在門口等著宋氏自己走過去，氣的她大罵：“死的不成？看不見啊！”
紅葉這才看到宋氏還抬著的手，連忙跑進去扶她。
姜淮慶處理完公務就往婉姨娘那兒跑，這兩日他在婉姨娘這兒找到了自信，彷彿又回到了年輕那會兒。
老夫少妻，勝似新婚燕爾。
宋氏帶著紅葉走到婉姨娘院子時，屋裡正神仙打架的激烈時刻，聽的宋氏捏著帕子的手恨不得衝進去把小賤人撕了。
姜淮慶總說自己年紀大了力不從心，這不有勁兒的很還玩的挺花？
大約半刻鐘後，屋裡的聲音安靜下來，宋氏這才黑沉著一張臉敲響了房門。
“誰啊？”
“是我。”
……
——
紅秀不去當臥底真的是可惜了。
大晚上生在婉姨娘院裡的事，她竟然很快就得了訊息。
“您是沒看見，夫人離開的時候，臉上巴掌印遮都遮不住，半張臉腫的跟饅頭一樣。”
“婉姨娘手段可真厲害，剛進府幾日，便讓夫人吃了癟，這可是以前茹姨娘和惠姨娘不曾有過的。”
“夫人這次肯定氣死了。”
……
姜好聽完紅秀毫幸災樂禍的描述宋氏捱打的事，笑問道：“婉姨娘院裡還沒伺候的人，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紅秀頓時笑的見牙不見眼：“小姐分明什麼都知道，還打趣奴婢做什麼。”
其實當事人就那麼幾個人，姜淮慶和宋氏肯定不會跟紅秀說這些，那就只剩下婉姨娘和紅葉。
紅葉是宋氏身邊的人，為人又木訥愚鈍，自然不可能讓紅葉鑽了空子打探到這些。
所以，只能是婉姨娘告訴紅秀的。
“行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今晚，她還要做一些藥丸。
紅秀連忙應聲，把屋裡的蠟燭撥亮了一些，這才出去關好了門。
宋氏吃癟丟人，紅秀激動的走路都快飛起來了。
姜好等了一會兒，確定紅秀離開了，起身去落了門閂。隨後，她喝了一杯靈泉水後，才從空間裡將東西逐一拿出來放在桌子上。
秋天的夜，幽靜而漫長。
屋裡的人卻渾然不覺，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桌上一粒粒圓潤的褐色藥丸上。
黎明時分，姜好製作完最後一粒藥後，將今晚的成果全部裝好，這才將屋裡的狼藉收拾妥當。
等紅秀睡醒起來時，姜好已經沉沉的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