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蘇雲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
目光落到那魅惑天成的盛世容顏上時，蘇雲霄身心一冷，眼神中出現閃躲，根本不敢與之對視。
連遊走在牧奴嬌腰腹處的手都僵硬住。
“師、師尊。”蘇雲霄聲音顫抖，緊貼牧奴嬌的身體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蘇九韻眉眼彎彎，絕美的臉頰看不出多少情緒，微微翹起朱唇嘴角，似乎是在笑。
她就站在門口沒有進來，幾秒鐘後才出聲緩解尷尬的氣氛。
“小云霄，沒打擾到你談情說愛吧？”蘇九韻的容貌本就美的難以言喻，此時微笑中帶著溫柔的語氣，更是讓她完美到無暇。
一顰一笑，便令周圍的一切都暗淡無光。
蘇雲霄支楞起身子，連連道：“沒有，沒有。”
“那我能進來吧？”蘇九韻一字一句，婉轉的仙音彷彿能將人拖進幻境。
“師尊，請。”蘇雲霄下床迎接師尊到來。
蘇九韻打量幾眼牧奴嬌，又說：“姑娘可否移步？”
這是逐客令？牧奴嬌心想，不理解他的師尊是讓自己挪位子，還是讓自己出去。
牧奴嬌看向蘇雲霄，蘇雲霄與她對視不語，看你自己怎麼理解。
師尊的心思向來難以揣摩，問牧奴嬌的意願，肯定不會讓自己干涉。
他也怕自己亂說話讓師尊記掛上牧奴嬌。
牧奴嬌實在不懂師徒之間的微妙關係，於是選擇了大的讓步。
他跟他家長輩的事，自己無權干涉。
“蘇前輩，我先出去了。”牧奴嬌大方的起身，對蘇九韻尊敬，出門時還把門帶上。
牧奴嬌走了，房間內的氣氛更加凝固。
蘇九韻坐在床上，溫柔的笑意早已蕩然無存，美豔不可方物的容顏透露出十足的冰冷。
赤紅的眸子深邃迷人，慢慢移到蘇雲霄身上時差點令他凝固。
蘇雲霄琢磨不透師尊的想法，但看那冷若冰霜的臉頰和不帶感情的眼眸，十有八九是在生氣。
自己養了八九年的好徒兒，就這麼被一個姑娘給拱了，而且還在自己眼前摟摟抱抱？
換哪個當師父、長輩的能開心？
“坐。”蘇九韻語氣冰冷，但依舊聽的人心裡癢癢。
蘇雲霄聽話的坐到師尊身邊，那獨屬於蘇九韻的芳香瞬間沁人心脾。
“師尊，您什麼時候過來的？”蘇雲霄問。
蘇九韻挑眉看徒弟，說：“前幾天。”
頓了頓又道：“只是沒想到，才不在多久，寶貝徒弟就找到了配偶，著實令妖寒心吶。”
“寒心”二字咬的格外重，似乎蘇雲霄找到女朋友，她很“傷心”。
“師尊，我跟奴嬌。”
“閉嘴，我不像聽你跟她的事。”蘇九韻打斷蘇雲霄的解釋，纖纖玉手撫摸著他的頭說：“小云霄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很好，很好。”
語氣很冷卻很平和，像是平時閒聊。
蘇雲霄被師尊揉頭，想起了小時候自己哭鬧時，師尊也是同樣的手法。
溫柔的撫慰自己。
她真的在感嘆蘇雲霄的成長。
八九年前初見時，小小的一隻，堅強有時候卻愛哭愛鬧。
現在，都開始找女朋友了。
蘇雲霄沒有說話，蘇九韻繼續說：“姑娘的腰柔嗎？”
“啊？”蘇雲霄被師尊突然的問題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