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度不止三節，這就意味著，只要烏里揚諾夫斯克號放空，即使沒有動力系統，在海上它實際也能跑出十幾節的高。
當然，這是被動的，方向也不可控。
所以。
最理想的情況是，先解開纜繩，讓船隊脫離漩渦，然後再綁上纜繩，重新帶著烏里揚諾夫斯克號向風暴外圈航行。
只可惜，綁纜繩作業在風平浪靜時都需要一個多小時，在這狂風暴雨中就就更不可能成功了。
實際上，如果他們解開纜繩，烏里揚諾夫斯克號一定是會直愣愣地衝進旋渦之中，度可能高達二十節！
因此，要想保住身後的航母，就一定不能解開纜繩。
那就需要方案二了。
林祥指向航表。
“烏里揚諾夫斯克號之所以會拖累我們，是因為纜繩的存在，對吧？”
“當然。”賈德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
要不是林祥始終沒有話，他早就想親自過去把那該死的纜繩給砍斷了！
“但現在水流和風都這麼高，其實還有一種方法，可以短暫地讓纜繩鬆動……”
“這不可能——”
賈德下意識地就想反駁，但很快，豐富的航海經驗立馬就讓他意識到林祥所指的方法。
他震驚地瞪大雙眼。
“難道你想減？！”
實際上，即使科技不斷展，船隻在海上航行的最高度其實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其中的關鍵，其實是慣性。
大型船舶重量大，海水摩擦力小，在海上的慣性影響遠比同重量的車輛要大得多。
也就是說，只要他們敢減，身後的烏里揚諾夫斯克號絕對會因為慣性，而保持原來25節的航繼續往前衝！
後面快，前面慢，那中間連線的纜繩自然就鬆動了下來。
“可我們都減了，那還怎麼突破旋渦？”有船員好奇地問道。
“那就再加！”
這下不用林祥解釋，賈德自己都知道該怎麼辦了。
“先減讓纜繩鬆動，甚至讓兩艘航母保持極小的間距，給瓦良格號保留充足的加空間。”
“然後再將度推滿，只要能在纜繩重新繃緊之前，達到35節左右的極，那我們就有極大的機會衝破旋渦！”
這個方案有一個嚴苛的條件——
是身後的烏里揚諾夫斯克號要在無前方拉力的情況下，依然保持足夠的前進度。
其度越快，在隨後的加階段重新將纜繩繃緊，拖後腿的時間節點就會越慢到來。
瓦良格號的極狀態就能保持得越久。
“因此，我們不能是減再加，而是先加再減，最後再加！”
林祥大手一拍，將行動方案確定了下來，也將這份方案通報給了前方的拖船。
不過瓦良格號燃料不多，重油燃燒效率也不高。
所以要想加，以及為第二次加儲備動力，就要先等一會蒸汽儲備起來。
“那我先停電了。”
咚——
船艙內再次黑了下來。
不過他們也習慣了，再次開啟手電筒，藉助這微弱的光，在船艙內紛紛行動起來，為稍後的加減做準備。
奇妙的是，越靠近風眼，天空反而漸漸有了一絲亮光。
尤其是風眼中心，像是黑暗裡投下來的一束光。
當然，要是有誰把這束光當作是救星，那林祥絕對會狠狠地給他一樣。
航母鋼鐵鑄造的艦島都被吹得噼裡啪啦響，風眼中心有個屁的風平浪靜！
不過為了保證兩艘航母不會撞到一起，他們還安排了一個觀察員摸到後面。
相比林祥在艦島前方的危險地帶，後面就安全多了，所以賈德只是派了一個普通船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