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手砍下了單于的頭顱,安安的血海深仇得報,從此她的人生就只剩下平安喜樂了。
鳳安埋頭在楚君臨的胸前哭了好久好久,楚君臨就一直輕撫著她的背,等待她平靜下來。
良久之後,鳳安的情緒才漸漸平息下來。楚君臨抱著她溫柔地說:“拿著這個頭顱去祭奠伯父伯母吧。”
鳳安聽到他的話,抬起頭看著他問:“這可是單于的人頭,父皇那邊會同意嗎?”
單于身為匈奴的領,就這樣被拿來祭拜一個將領……
“不用擔心,只不過是一個戰敗國的領而已,父皇那裡沒有意見。更何況伯父伯母為國捐軀、戰死沙場,受世人景仰,拿一個單于的級獻祭而已,不是什麼大事。”
聽見楚君臨這樣說,鳳安才放下心裡的顧慮。
鳳安走到一道牆面前,輕輕地扭開一處按鈕,牆立馬就移開了,一處靈堂出現在眾人面前。
壽德看見那處靈堂一下子就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這……這!”
在宮中供奉靈堂可是大罪!
“這什麼這!有什麼好驚訝的。”楚君臨訓斥道。
壽德趕緊噤聲,看太子殿下這一點都不驚訝的樣子,看來他早就清楚這件事。
太子殿下對鳳安公主真是太寵溺過頭,竟然連這樣的事也縱容著。
等哪天太子殿下要是登上帝位了,那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東西都呈到鳳安公主面前。
靈堂裡供奉著薛父薛母的靈位,鳳安親自捧著單于的頭顱把它置於靈臺之上。
“父親、母親,太子殿下大勝匈奴,從此再也無人能侵犯我朝邊疆了。今以匈奴領單于的級告慰父親母親,望父親母親在天之靈可以安息。”鳳安跪了下來虔誠地說。
楚君臨看著她孤傲的背影,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緩步走向前,在壽德驚訝的眼神中堅定在鳳安旁邊跪下。
“哥哥?”鳳安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
“哥哥,你可是儲君,怎麼能跪兩個臣子?這於禮不合。”
“沒什麼於禮不合的,你是我的妹妹,那他們自然就是我的父母。”楚君臨理所當然地說。
楚君臨又朝著薛父薛母的牌位磕了三個頭,鳳安看著她,心裡感動得一句話也說不出。
能當他的妹妹,大概是她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伯父伯母,孤一定會照顧好安安的。”楚君臨當著薛父薛母的牌位鄭重承諾。
其實要不是顧及兩人還未挑明心意,楚君臨更想尊稱薛父薛母為岳父岳母。
祭拜過後,楚君臨扶鳳安站了起來。
兩人出去之後,牆壁又緩緩合上。
……
幾天之後,楚君臨和鳳安靠在貴妃椅上小憩,楚君臨還在給鳳安剝荔枝。
荔枝不易儲存,是千金難求之物,鳳安宮裡卻供應充足,也不知花了多少銀兩。
整個鳳安宮低調又不失奢華,也只有大權在握的太子殿下才嬌養得出這麼一個鳳安公主。
“甜不甜?”楚君臨邊擦去她嘴角的汁水,邊溫柔地問。
“甜。”鳳安笑著回答。
碩大的荔枝撐起了鳳安的腮幫子,楚君臨寵溺颳了刮她的臉頰,惹得鳳安一頓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