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京城就是好,天高皇帝遠。在丹州城裡,他就是身份最尊貴的人,他可以隨心所欲,任何人都約束不了他。
但是,就是還有一個人在這裡礙眼。
楚定遠嫌棄地看了一眼許識初。
一曲畢,林慕詞笑著說:“你們幾個,快點過來給殿下敬酒。”
“是。”
幾個舞女步態婀娜地走了過來,嬌俏地圍著楚定遠。
“殿下,奴給您倒酒。”
“殿下,奴給您捏捏腿。”
舞女們圍著楚定遠伺候,楚定遠享受地癱在席位上,這樣紙醉金迷的日子就是好啊。
自從昭宸皇后去世之後,父皇就過得跟個苦行僧一樣。他這樣就算了,還要求他們也要清心寡慾,他感覺他都要憋出問題了。
現在終於能好好洩洩了。
許識初看著沉迷在脂粉堆的人,有些氣憤地別過了臉去。
大皇子想要一個好名聲,但是到目前為止,他都沒有付出任何的實際行動。
許識初算是看清他了,還好他只是一個皇子,以後皇位不會交到他手裡。要不然,百姓就要遭殃了。
楚定遠攬著一個舞女的腰,目光瞥見了正襟危坐的許識初。
他輕蔑地笑了笑,然後拍了拍懷中女子的臀部說:“去,去陪一下許大人。”
“是。”那舞女柔順應下。
她身世飄零,只能對上位者言聽計從。
舞女來到了許識初的身邊,伸手摸上了他的脖子,嬌媚地說:“大人,我給你倒杯酒好不好?”
“不用了。”許識初不自在地別過了臉。
楚定遠一直關注著這邊,他倒要看看這個許識初是不是真如表面那麼無慾無求,還是說他根本就是一個偽君子。
那舞女知道楚定遠的意思,剛才他的話就是在給她下達命令,她要使出一切手段勾引許大人。
“大人,你看看我嘛。”舞女又摸上了許識初的臉。
許識初挪開了舞女的手,臉微紅地說:“姑娘,請自重。”
那舞女愣了愣,她在紅塵中沉浮多年,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叫她姑娘。
她愣的心思只是一瞬,想到了剛剛楚定遠的話,她又起身倒在了許識初的懷裡。
“大人~,您看看奴家嘛。”
許識初一下子如驚弓之鳥般站了起來,那舞女摔倒在地。
這裡的動靜太大,楚定遠和林慕詞都看了過來。
楚定遠似笑非笑地說:“許大人還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啊?這樣一個美人在面前,許大人都不動心。”
那舞女擦著眼淚梨花帶雨地看了許識初一眼,然後回到了楚定遠的身邊。
許識初暗自生了氣,卻不敢表現出來,只能悶聲地說:“殿下,臣的身子有些不適,先行離席了,臣告退。”
說完許識初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楚定遠看向了那個舞女,目光陰沉,那舞女害怕得抖了抖。
突然楚定遠就猛地朝那個舞女踹了一腳,“真是沒用!”
那舞女的嘴角都滲了血,但是她還是趕緊爬起來,不停地磕著頭求饒:“殿下恕罪,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