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安面露驚詫,然後瞬間回過神來趕緊吩咐宮人把蘭溪草都撤下去。
楚君臨的面色也很不好,龍涎香和蘭溪草有問題是他萬萬沒想到的。兩樣最不起眼的東西,卻能殺人於無形,真是好算計啊。
鳳安又想到了一件事,震驚地說:“哥哥的症狀和父皇相似,那父皇……”
楚君臨也想到這一點,憤恨地接話:“父皇不是病死的,是有人蓄意謀害!”
殿中的宮人紛紛跪了下來,先帝死因有疑,這可是天大的事情。
鳳安趕緊拍了拍楚君臨的背幫他平復心緒,哥哥的病還沒完全好,不能情緒過於激動。
溫流也是一臉唏噓,昭宸皇后逝世之後他就隱居了,對京城的事情知之甚少,後來先帝離世,他是幾個月後才知的的。
若不是這次皇榜貼得到處都是,他都不會趕來京城。
他年輕時救不了他的摯友,現在總要救下她的孩子。
楚君臨平息下心情之後又看向了壽德問:“這次徹查御前的人,你可查到了什麼?”
“回皇上,有一個叫蘇盛的太監很是可疑。蘇盛之前是在御前伺候先帝的,後來先帝駕崩之後他仍然留在了御前。”
楚君臨平日裡日理萬機,身邊伺候的人那麼多,他也只能記得貼身的幾個,哪裡能對每一個人都瞭如指掌。
蘇盛在先帝身邊伺候時並未犯什麼大錯,楚君臨登基後,他順理成章地留在了御前。
“他在御前負責什麼?”鳳安問。
“回皇后娘娘,他的身份不低,在御前總管一些雜七雜八的事務。”壽德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這其中包括香料和擺放的花卉。”
楚君臨和鳳安對視一眼,神色都變了變,看來這個蘇盛確有問題無疑。但是他一個奴才沒有理由謀害皇上和先帝,這背後一定是有人指使。
“奴才已經對他嚴刑拷打過了,但他是一個硬骨頭,一直不肯供出他背後的主子。”
楚君臨咳嗽了幾聲,垂下眼眸狠厲地說:“那就讓朕親自來審。”
“是。”
鳳安撫著他的背勸慰道:“就算是要審也得等到養好身體再說,他就在那裡,跑不掉的。”
“好。”楚君臨笑著應下。
旁邊的溫流一陣惡寒,剛剛楚君臨還是一副狠厲的帝王相,現在就瞬間變成繞指柔了,真不知道平日裡那些宮人是怎麼受得了的。
“溫先生,接下來哥哥的病該怎麼治?”鳳安又看向了溫流問。
“既然已經去除了病灶,接下來配以幾副湯藥清除餘下的毒性就好了。”
鳳安放下心來,“那就多謝溫先生了。”
溫流很明顯已經隱居避世,這次是因為以往的情誼才進宮來,鳳安在心裡是萬分感謝他的。
溫流禮貌地點點頭,然後下去配藥了。
楚君臨攬過鳳安的腰,輕輕地把手覆在她的肚子上,笑著說:“我就說咱們的孩子是個小福星,要是安安你懷著他聞不了龍涎香的味道,哥哥的病也不會好轉。”
鳳安溫柔地笑了笑,很贊同楚君臨的話。
楚君臨低頭地看著她淺笑倩兮的樣子,忍不住湊過親了親她的臉頰。
“安安,我感覺你現在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嗯?怎麼不一樣了?”鳳安疑惑地問。
“我也說不上來,就是感覺安安變得更加溫柔了,整個人都多了一種母性的光輝,讓哥哥更愛你了。”說著楚君臨又親了親鳳安的臉頰。
鳳安聽後卻煞風景地反問道:“我不溫柔哥哥就不愛我了?”
“怎麼會?”楚君臨含住了鳳安的耳朵,含糊不清地說:“誰人不知道,昔日鳳安長公主是世間最肆意灑脫的女子。不管安安是什麼樣子,哥哥都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