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知得意地笑了笑,明天還有理由和她出來。
回了營地,秦北知扶著秦南熹下了馬,然後送她進了她的營帳。
秦南熹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畢竟之前以兄妹相稱的時候,秦北知也經常進她的營帳裡。
但是等夜幕已經降臨,秦北知依然沒有離開她的營帳,秦南熹便漸漸察覺出了異常。
“兄長,夜深了,我想早些休息。”秦南熹出聲暗示,她覺得兄長絕對能聽得出她話裡的意思。
“好。”
秦南熹鬆了一口氣。
但是秦北知僅僅只是應了一聲,之後便沒了下文,他甚至坐在原處動都沒動過。
“兄長!”秦南熹不由得急了起來。
秦北知笑了起來,拍了拍腦袋,妥協說:“好了,不逗你了,兄長會等到洞房花燭夜的那一天的。”
秦南熹知道秦北知是在故意戲弄她,這下更急了,轉過頭去不願意看他。
秦北知寵溺地看了她一會兒,然後起身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我走了,南熹今晚早些休息。”
說完秦北知便走出了營帳,嘴角始終帶著笑意。
秦南熹又被秦北知佔了便宜,氣得板起了臉,但是片刻之後,她又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
御帳裡,楚君臨和鳳安躺在床上,楚君臨從身後抱住鳳安。
鳳安察覺到了自己的睏意,但她不敢入睡,她不確定今晚會不會做噩夢。
她轉過身來和楚君臨說:“哥哥,我聽說興安圍場的日出特別好看,我們明日去看看好不好?”
反正她也不想睡覺,那還不如去看日出。
楚君臨摸著她的頭寵溺地回道:“可是安安有沒有聽說過圍場裡的日落更加好看些。”
鳳安看了楚君臨一眼,而後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來。
“看日出太辛苦了,安安好好睡一覺,明日我們去看日落好不好?”楚君臨哄道。
鳳安撓了撓楚君臨的心口,情緒低落地說:“可是我不想睡覺。”
“安安怕做噩夢?”楚君臨溫柔地問。
鳳安有些委屈地點點頭。
楚君臨憐惜地親了親鳳安的額頭,安慰道:“安安別怕,哥哥在這兒呢,哥哥會保護好安安的,安安不信哥哥嗎?”
“我信,可是……”鳳安有些欲言又止。
縱使哥哥無所不能、手眼通天,但是這生產之事他又能做什麼呢?
“安安,仁濟大師不是說了嗎?麋鹿的事情不會影響到你和孩子的。安安連仁濟大師都信不過嗎?他可是護國寺的高僧。”
鳳安抬頭看向了楚君臨,面色有些猶豫。
“也不是信不過,我就是……還是有點害怕。”
楚君臨拍了拍她的背,回應說:“乖,我知道,但是安安不能一直不睡覺啊。哥哥向你保證,一旦哥哥現安安開始做噩夢了,哥哥就馬上叫醒你好不好?”
“那好吧。”鳳安應了下來。
“閉上眼睛,哥哥給你唱搖籃曲好不好?像小時候那樣。”
鳳安笑著搖搖頭回答說:“不用了,還搖籃曲,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到時候哥哥唱給他聽吧。”
說著鳳安把楚君臨的手貼到了自己的肚子上。
她只是不想睡,並不是睡不著,不用到需要唱搖籃曲的地步。
楚君臨笑了一下,重新攬住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