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迪木聽到這話,眉頭都皺了起來。
“說的什麼話,咱們既然已經結婚了,那你的母妃自然也是我的母妃。再說了,難道孩子不是我的孩子嗎?”
“孩子是懷在我的肚子裡,誰知道你對他有沒有感情。”柔安鬧脾氣地轉了過去。
麥迪木拿柔安沒有辦法,只能嘆了一口氣從身後抱住她。
“柔安,不要說這些氣話。”
剛才麥迪木還是怒不可遏的樣子,但現在他卻哄起了柔安來。在不知不覺中,兩人的角色已經調換。
兩人靜靜相擁著,等兩人都平靜下來之後,麥迪木柔聲說:“柔安,我們不鬧了。”
“我哪有鬧?一直都是你在鬧。”柔安反駁道。
“好好好,我錯了,我向你道歉。”麥迪木趕緊哄道。
又想起柔安剛剛喊疼,麥迪木抓起柔安的手腕摩挲著。
“沒事吧,剛剛我太生氣了,對不起。”
“沒事。”
柔安雲淡風輕的聲音讓麥迪木更加心疼和愧疚了,他湊過去親了親柔安的額頭。
柔安順勢轉了過來,抓著麥迪木的手言辭懇切地說:“夫君,我無法放棄我復仇的想法,但是你放心,我絕對不會連累匈奴的。
但我也希望你能理解我,我現在孤立無援,真的很需要顧城手下的御林衛。”
麥迪木攬住柔安,親了親她的鼻尖應道:“夜深了,咱們休息吧。”
雖然麥迪木沒有應下,但是柔安知道,他已經默許了她的做法。
作為一個既有尊嚴又深愛她的男人,讓他親手允諾妻子的不忠,這對他來說一定很困難。
柔安抱緊了麥迪木的腰,無奈地閉上眼睛。
柔安現在真的以為她不會連累匈奴的,但沒想到日後她真正復仇的時候,她還是失言了。
她也沒有辦法,是楚君臨把她逼到這一步的。
很快,在麥迪木的安撫下,柔安很快便睡著了,但是麥迪木卻久久未眠。
柔安曾經有一句話說得很好,他曾經作為匈奴的首領,怎麼可能沒有追隨者?
麥迪木摸了摸系在自己腰間的哨子,他在匈奴還秘密養有一支親兵,這枚哨子就是號令軍隊的信物。
他們並不知道他們的主子是誰,所以他們只認信物,不認人。
要不要把哨子交給柔安呢?有了這支軍隊,柔安就不用和顧城再扯上關係了。
但是這支軍隊要是給了出去,那謀反的罪名就落在匈奴的頭上了。
麥迪木長嘆了一口氣,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需要在他的妻子和故土之間做出抉擇。
糾結良久,麥迪木怎麼也得不出答案,反倒是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而在麥迪木睡著之後,本該熟睡的柔安卻睜開了眼睛。
他們這樁婚事本不該存在的,原以為可以相濡以沫到老,卻沒想到終究變成了同床異夢。
柔安探了探麥迪木的腰間,一番摸索之後終於摸到了那枚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