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主事”伸出的手抓了個空，秦姝的神識四下掃了一圈，視線突然就落在了一旁的歲寒身上。
他盤膝坐在洞穴的一角，眸子緊閉，臉色波瀾不驚看不出任何波瀾，就好像神遊太虛了一般。
他……好像是時間和空間雙靈根？
“大主事”顯然也沒有想到自己這一招會落空，他收回了手，視線落在了秦姝身上，嘖嘖兩聲，“空間之力？上一次見到空間之力還是在……”
他話沒說完就停了下來，低頭看向了自己突然乾枯的雙手，輕笑一聲，“罷了，再留你們幾日。”
隨著他抽身離去，大主事的這具身體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而他全身的生機就彷彿隨著螣蛇的離去而被抽空了似的，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度變得乾癟凋零。
他重重地咳嗽了一聲，似乎這時候才掌控了自己身體的主權。
他睜開眼睛看著自己的雙手愣了許久，才劇烈地喘息了起來。
“啊！！！”他崩潰地大喊，直到用盡最後一絲力氣。
胸腔起伏之間出老舊風箱一般的響動，良久……
“大人，吾對您忠心耿耿，這一生皆為您所用，您為何要取吾性命？”他不甘地低聲喃喃自語。
直到最後一滴淚水劃過他的眼角跌落在塵埃當中，給他的一生畫上了句號。
秦姝見狀嘆了口氣，說道：“你們大人需要人血召喚，又怎麼會是善茬？”
說完這句話，她的神識落在了大主事頭上的白和乾癟到彷彿沒有一絲水分的身軀上，她突然想到了什麼，對著溫池他們問道：“你們說，這位大主事會不會才二十多歲？”
只是消耗了生命力老得快？
郭崇：“也不排除這種可能。”
溫池一陣沉默，最終扯著嘴角無奈地問道：“你們難道不會看骨齡的嗎？”
秦姝：“？”
哦，差點忘了。
郭崇聞言也掩飾性地哈哈大笑了起來，氣氛突然就又恢復了熱絡。
只是這時候，秦姝突然現，從頭到尾歲寒都一點動靜也沒有。
她心中“咯噔”一下，方才……該不會真的是他出手了吧？
秦姝回過身，看著直挺挺坐在角落的歲寒，他清冷的身姿有些消瘦，背挺得很直，但怎麼看都有幾分強撐的味道。
她大步流星地衝到了歲寒身邊，伸出顫抖的手想探一下他的鼻息。
卻被他抬手打掉，“還沒死。”
秦姝剛鬆了一口氣，就見他噴出一大口鮮血，正好落在了秦姝的衣襬上。
秦姝還算鎮靜，從前的歲寒總是動不動吐血，她早已經習慣了。
如今雖然她的靈氣暫且用不了，但她身上還帶了許多丹藥。
秦姝的神識一掃，就又看到了歲寒恢復正常的瞳孔。
秦姝臉色驟變，趕緊反手拿出一瓶丹藥就給他喂，“你當真不想活了？！你……你別以為我會感激你，他一掌不一定能拍死我，你擅用靈氣卻是會死人的！用你的一命換我一命，有何道理？”
她話音剛落，歲寒直挺挺地朝著她的方向栽了過來。
秦姝趕緊一把抱住他，抬手掐他的人中，“老歲，你醒醒啊！”
郭崇的右眼前場景再次跳動，溫池已經一個箭步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