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虛真人心意一動，就出現在了秦姝的洞府外。
他剛準備進去，就見到眼前一個個陣法亮了起來，除了宗門最基礎洞府陣法，還有各種各樣的小把戲。
當然，能攔下他的也不是這點小把戲，而是……
“水雲間？這丫頭還懂得因地制宜？不是又悄悄去學陣法了吧？”
就在凌虛真人疑惑的時候，陣法上一陣波動，秦姝從中走了出來。
見到外邊的凌虛真人，頓時眉開眼笑地行了個稽大禮，“弟子秦姝拜見師尊！”
凌虛真人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每次收徒的感覺都很新奇，看著這些孩子們成長的感覺當真不錯。
“不錯不錯，長高了些，修為也漲了。”
秦姝也咧嘴笑了，“怎樣，弟子沒給您丟人吧？”
凌虛真人滿意地捋了捋鬍鬚，“何止沒丟人，簡直太長臉了。你這到底是如何修煉的？沒胡亂吃什麼東西吧？”
想到這一出，凌虛真人的神色也變了。
他知道秦姝是個好苗子，若是她真的為了提升修為吃了一些丹藥，強行將修為提上來，卻因此壞了根基的話。
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他為了還天罡宮的人情，這陣子都在閉關煉丹，對這孩子的關注也少了些。
秦姝看著他臉色大變，就猜到他心中所想，便笑了起來，“您別擔心了，弟子只是有些許奇遇，正好趕上別人散功，吸收了大量靈氣。”
“散功？”凌虛真人詫異極了。
修煉多不容易啊，如今隨著修仙界的靈氣越來越少，這些小輩們的修煉度也都慢了下來。
能讓秦姝提升到金丹大圓滿，那人的修為一定不低，以後再想修煉到這層次可就難了。
怎麼就這麼想不開，要散功呢？
秦姝點了點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正好就趕上了，便抓緊吸收了一些靈氣。弟子擔心會影響心境，只修煉到金丹期大圓滿就停了下來，並未趁勢突破元嬰。”
凌虛真人微微頷，“還算機靈。”
秦姝咧嘴笑了笑，剛準備說話，不遠處一道身影貼著疾行符就朝著她這兒跑了過來。
才剛到了秦姝面前，就直接“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師尊！！弟子可算等到您了！”
凌虛真人一愣，看著這位弟子陷入了迷糊。
他……怎麼不記得自己還收了這麼個弟子呢？
就在他疑惑的時候，一旁的秦姝輕咳一聲，乾巴巴地道：“你來啦。”
遊子衿都快哭出來了，“弟子天天都來！就盼著您有一天能回來！能想起被您丟在宗門裡數年不聞不問的可憐徒兒！”
秦姝：“……”
怎麼稍稍有些慚愧呢？她是真的將他忘得徹徹底底，這幾年也只有在想到千里追蹤的時候能想起他……
凌虛真人聽了兩人的對話，才悄悄鬆了一口氣。
原來不是他的徒兒啊，那就好，那就好。
秦姝的眼珠子從凌虛真人身上一掃而過，便對著遊子衿說道：“我平素總是外出歷練，下次你若是再有什麼要指點的地方，就直接去找你師祖。”
反正師尊他老人家當初也沒怎麼指點自己，就當將自己那份兒用在自己徒兒身上了。
凌虛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