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和成彥找了一片無人的屋頂，抬手撐起了一道防護罩。
兩人的身形也逐漸隱匿在了屋頂之上，秦姝剛盤膝坐下，就聽到身旁成“哐當”一聲響，她連忙回過頭看去，就見到成彥取了個煉丹爐出來。
秦姝：“……”
“師兄，你這是……”
成彥也沒回頭看她一眼，自顧自地將丹爐擺放好，才道：“趁著休息煉點丹藥補貼家用。”
秦姝：“？”
大師兄要是早有這覺悟，也不會囊中羞澀成這樣。
成彥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直接開口說道：“從前是我太年少輕狂，不將丹藥賺來的那點靈石當回事，如今看了你們才明白，積少成多才是關鍵。”
秦姝笑了，沒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還真不行，不然他早該知道“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的道理”……
“你如今明白這個道理也不算太晚。”秦姝說道。
成彥點頭，“日後我空了就煉丹，等將你的靈石還上，我就去淬鍊我的承影……”
對於他的安排，秦姝沒有異議，他自己的靈石，愛怎麼花怎麼花。
成彥一邊說著話，一邊一道火焰就打入了爐中，他如今修煉已久，煉丹的等階也比從前高了些，如今的他已經勉強可以煉一些簡單的七品丹藥了。
秦姝坐在一旁看著他控火煉丹，幾次欲開口都被她忍了下去。
最後在他成丹之後，她終於忍不住了，開口說道：“師兄，你這煉丹……未免有些太浪費靈氣了吧？”
成彥一愣，想到他師妹曾經整天泡在煉丹房，煉丹的經驗或許真的比他要多許多，便收了手，看向了她，一臉認真地說道：“願聞其詳。”
都是自家師兄妹，秦姝也沒藏著掖著，便將自己從前煉丹總結下來的技巧都告訴了成彥。
她學了《一心三用》，常年煉丹都是十爐丹藥一起煉製的。
若是像他這樣煉丹，幾乎每次成丹都要服用滿靈丹，煉製一些高品階的丹藥，甚至還會出現靈氣不夠用的情況。
“先，萃取雜質的時候火焰不要太大，一點一點萃取，最終萃取的靈液會更加純淨，後續融合也會容易許多，成丹的品階也會更高。其次，融合的時候可以用靈氣將所有靈液團團包裹起來，但是這種做法無疑比較浪費靈氣，你可以嘗試著用靈氣織網……最後，成丹的時候注入靈氣要快，掐訣的手法也要快……”
成彥：“……”
師妹說得每一句話他都聽懂了，只是他還是略微有些疑惑。
“你方才說……用靈氣織網？？”
秦姝點頭，“正是。”
“可是，那不會很浪費時間嗎？”
秦姝搖頭，“不，只會幫助你更好的操控靈氣，無論是在煉丹還是在用劍都一樣。”
成彥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理智告訴他師妹說得沒錯，但是要達到師妹說得這是境界，他肯定要費一番功夫。
秦姝看了一眼天上的半邊月亮，緩緩閉上了眼睛，“修行不能怕麻煩，只有不怕麻煩深層次去鑽研，才能領悟到修行的真諦。”
在後世，就是有無數的科學先驅者不怕麻煩的深度探索，才能讓他們在靈氣枯竭的末法時代生活的如此便利。
有時候人的目標越單一，越純粹，就越容易實現。
眼看著秦姝入了定，成彥整個人卻像是被點醒了似的。
滿腦子就回蕩著一句話，修行不能怕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