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釋淵抿著唇，思索了片刻，才道：“你若是喜歡的話，那便當我是特意點的吧。”
秦姝一聽他這話哪兒還能不明白，八成是自己又自作多情了。
她輕咳了一聲，硬著頭皮誇道：“怪好看的。”
謝釋淵臉上的笑意更甚了，坐在秦姝懷中的寂朵也揚起了頭，抬手點了下自己的額頭，“好看！給朵朵也點一個！”
秦姝笑著在他的額頭上點了一下，分明什麼都沒有，但朵朵卻笑得更開心了。
謝釋淵也在這時候開口解釋道：“這是個封印。”
秦姝抬起眸子看向了他，眼神中還帶著幾分疑惑，“封印？”
謝釋淵點了點頭，“這方世界太弱了。”
秦姝此前的疑惑在這一瞬間突然就明瞭了，怪不得！
怪不得之前青龍老祖和朱雀老祖只能待在秘境裡，而大蛇和孟良卻可以出來。
原來是他們兩個領悟了什麼不可多見的封印手法。
秦姝又問道：“那……你的靈氣會隨著時間消散嗎？”
謝釋淵輕聲笑了起來，“會，但也無妨。”
若是無法回到上界，要那麼多靈氣也無用。而若是能回去的話，消散的這些靈氣要不了多久就可以重新吸收到，根本無需擔心。
秦姝聽他這麼說，也放下心來，又偷偷問道：“你們這封印的法子……外傳嗎？”
謝釋淵聞言奇怪地瞥了她一眼，“外傳？你要學？”
秦姝連連搖頭，“我不學，就是我家青龍老祖和朱雀老祖……他們不是被困在小世界了麼，我尋思著若是他們也學會了這個法子，豈不是也能出來了？”
“你倒是好心。”
秦姝笑了起來，“兩位老祖將他們壓箱底的絕學都教給我了，我總得幫他們問問才行。”
謝釋淵倒是沒說不教，只是說道：“若是他們封印了自身的力量，還需適應這個靈氣枯竭的修仙界，你先問問他們吧，若是他們願意出來，不過一個封印絕學，算不得什麼。”
他這樣一說，秦姝也犯了難。
要怎麼問呢？她可聯絡不到兩位老祖，且兩位老祖在宗門還是高機密的存在，也不能隨隨便便找人打聽。
她思索再三，最終還是決定給自家掌門個訊息問問。
一旁的謝釋淵見狀也說道：“讓他們出來也好，約摸過不了許久……那些傢伙也該來了。”
秦姝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想了想應當也是《山海經》上他曾經的小夥伴。
“對了，我方才將城主府地窖裡的那個陣法畫了下來，跟此前在凡人界見過的那個獻祭陣法很相似。”
秦姝一邊說著，一邊從儲物鐲當中將她此前畫下來的陣法給謝釋淵看了看，“你看。”
謝釋淵接過秦姝遞過來的紙張仔細看了起來，秦姝又接著說道：“此前在凡人界的時候，我親眼見他們用這個陣法召喚出了螣蛇，不知道此次這個陣法會不會跟他有關係。”
謝釋淵點頭，“十有八九。”
秦姝又道：“包括城主府，我覺得也不安全乾淨。”
“無妨，幾個小蝦米而已，翻不起什麼浪花。”
兩人說話的時候，寂朵已經從秦姝的膝上下來，自己一個人乖巧地坐在一旁，也不吭聲。
直到外邊再次傳來一陣敲門聲，寂朵才從凳子上跳了下來，跑去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