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已經聽了多次，秦姝在聽到他們這個稱呼還是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就連跟在她身旁的謝釋淵都詫異地看了她一眼。
秦姝輕咳一聲，悄悄給他傳音道：“也不知道閻王怎麼想的，我莫名多了個鬼王的名號。”
謝釋淵眼中有笑意劃過，“不錯，聽起來還挺威風。”
秦姝又是一陣沉默，他覺得威風定然是因為他並不知道種花上下五千年裡，到底有多少威名赫赫的秦王。
那兩隻鬼差見了鬼王的腰牌，很識相地就讓開了道。
秦姝拉著謝釋淵走在去酆都的路上，路上時不時有鬼修湊過來，但再察覺到兩人身上那股不好惹的氣息之後，又果斷離開了。
謝釋淵還是第一次神魂來到鬼界，周身濃郁的鬼氣讓他略微有些不適應。
兩人走了沒多久，視野範圍內就開始熱鬧了起來。
有擺攤賣各種小吃的，還有攤位換資源的。
謝釋淵原本雖然好奇，但也是一掃而過，但在路過一個攤位前，他突然停下了腳步。
秦姝見狀也跟著停了下來，奇怪地問道：“怎麼？你有要買的東西嗎？”
謝釋淵拿起攤位上的一個指環，問道：“這個怎麼賣？”
“一千願石。”
謝釋淵捏在手上，仔細打量著，秦姝見他似乎對這枚指環很感興趣，就主動講價道：“五百。”
攤位上的那位鬼修神色變都沒變，就直接說道：“成交。”
秦姝：“……”
嘚，對半砍價這條規則看起來似乎在鬼界不怎麼適用。
不過也沒關係，她願石比較多。
取出五百願石放在攤主的位子上，然後故作瀟灑地轉過頭對著謝釋淵說道：“指環你就留著玩吧。”
謝釋淵的臉上卻沒看到什麼喜色，反而更凝重了些許，他抬眼看向了面前的攤主，問道：“這指環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攤主掂了掂手上的願石，衝著他們兩個咧嘴一笑，說道：“這可就是另外的價錢了。”
“開個價吧。”謝釋淵收起指環，看著他沉聲問道。
攤主見他們兩人這模樣，略一思索抬手將自己的攤位收了起來。
“你們隨我來吧。”
秦姝和謝釋淵兩人沒有絲毫遲疑就跟在他身後，離去了。
三人才剛走，四周就爆出一片竊竊私語聲。
秦姝隱隱約約聽到了，他們似乎又喜提了冤大頭的稱號。
她無奈地笑了笑，不過五百願石，倒是無所謂。
就是能被大蛇另眼相看的東西，定然是有些來歷的。
他們兩人跟在攤主身後，在酆都巷子裡七拐八拐，最終來到了一個屋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