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程車上，我撥打蕭文電話，語音提示為關機。翻開手機訊息，我倆最晚的聊天記錄是上午八點，她那會兒剛到醫院。
我心裡不妙感愈強烈。
從跟蕭文認識到現在，特別是合租後到現在，她基本上每天都會給我訊息，尤其是下班時候，喜歡問我想吃什麼。
像今天這種快一整天一點資訊都沒有的情況極少。
我握緊手機，不斷催促師傅，終於在十五分鐘後趕到住處。
壯壯就守在家門口，我從電梯剛露頭她就衝了過來。
“徐楊！”
壯壯滿是著急神色，看起來一向理智且淡定的她此刻再沒了那份強勢。
“先別急。”
我強行按下心中不安，知道現在需要冷靜：“你有她媽媽的聯絡方式沒？”
壯壯跟蕭文是一個小區的，又很熟識，互相之間肯定知道。
“有。”壯壯點頭，繼續開口：“但我沒找阿姨，她身體不好，讓她知道這事肯定更加著急。”
我默然，壯壯的考量不無道理。
“蕭文此前可有仇家？”我又問，開始往不好的方向考慮。
我也只能如此去分析，從蕭文失去聯絡到現在，接近十個小時，若是正常情況，多少也會有些她的訊息。
“絕對沒有。”壯壯語氣異常堅定：“她待所有人都很好，別說仇家了，從小到大，能跟她吵起來的人都屈指可數。”
我沉默。
其實不用壯壯說，我大概也能猜到是這結果。
莫非！
一剎那，也說不出原因，我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副面孔，馬胖子！
就是這個砸碎之前在包廂找蕭文麻煩，之後又跟我有過數次衝突，並且上次離開包廂時還對我放了狠話……
我不再多想，掏出手機撥通了天南的電話，不管多晚，他肯定都在。
“有事？”電話很快接通，天南聲音清晰乾脆。
“天南，有個事情我想問下你。”我開門見山：“你知道馬胖子後來的行蹤麼？”
“馬胖子？”天南語氣微頓，數秒後才回答：“他被斷了雙腿，至於去了哪裡，我不清楚。”
“怎麼了？”天南再問。
聽天南這樣說，我心涼了半截，那這事很有可能是馬胖子乾的，如果真是這樣，蕭文就危險了。
“我遇到些麻煩，可能與他有關……”我長話短說，將我和馬胖子的衝突說完後提到了蕭文。
“雲玉能幫上你。”天南聽完，簡單直接。
我火撥通上次雲玉撥給我的號碼，電話呼叫許久才接通。
那頭的聲音慵懶而乏困：“徐楊，這麼晚了，有事？”
“嗯。”我提高音量：“雲玉，我想請你幫我查一下淮海路段監控，另外，幫我找一個在萊安醫院急診科做實習的護士，叫蕭文。”
“著急？”雲玉問。
“十萬火急。”我答。
“等我十分鐘。”雲玉迅結束通話。
我給雲玉去蕭文身份資訊及照片，從房間出來，壯壯正坐在沙上耷拉著腦袋，眼角似是掛有淚珠。
“徐楊，怎麼辦，現在這麼晚了，要不報警吧。”
“再等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