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這裡,正常來說就已經翻篇。畢竟你要的面子我給了,你要的態度我也有了,雖說這都是透過第三人去促成的,但結果總歸沒變。
我沒有反抗王漢手上的動作,輕輕彎腰,後續一切還是等我多待幾天,摸清楚狀況再說。
面前的威哥黑著臉,站在原地沒動。
我眼神順著彎腰的動作,從他臉部一路下移到他垂落的雙手,突然現他反應很異常。
他雙掌此刻還是緊握成拳,指關節因為用力隱隱白,手腕連同手肘都是緊繃的狀態。我本身就是練武之人,這種動作,我一眼看出,他這是準備出手的前兆。
腦海中剛有這個念頭,王漢搭在我肩上的手力度陡增,五指捏作爪狀,從後頸來抓我脖子,想要束縛住我。
與此同時,面前的威哥也在此時暴起,朝我打下。
上當了!
我瞬間反應過來,這兩人是一夥的,威哥一個人無法對我造成傷害,於是聯手王漢軟硬兼施偷襲。
真他孃的陰險!
我心裡大罵的同時,動作不敢有絲毫猶豫。
這會兒想要正面掙脫王漢的爪子和躲過威哥的雙拳,幾乎是不可能。我只能兵行險著,使出全身氣力撲向地面。
這一招反其道而行之,王漢沒料到,我立馬掙脫了他的束縛,同時也躲過了威哥的雙拳。
雙掌觸地,我貼地翻滾,以後背為支撐,雙腳錯成剪刀腿趁機夾住王漢脖子。稍一用力,他便被我掀翻在地,一頭撞在鋁框床沿,嗷嗚不停。
緊接著,我又一腳踹中威哥肚皮,原地翻身跳起,以掌為刀劈在他頸動脈。
我這一掌,用了八分氣力,其中有三分是怒意。
頸動脈是人體的關鍵位置,小時候爺爺教我這招的時候一再叮囑,正常人能承受的最大力道只能是五分力,過五分力很容易把人劈成殘廢,甚至是劈死。
爺爺說得沒錯,這一掌後,威哥就像是被雷劈中似的,肥胖的身軀突然原地頓住,臉色順著下顎一路爬過眉梢,比豬肝還紅。
撲通!
威哥兩腿一軟,跪坐在地,他身體開始輕微抽搐,眼眶內也迅佈滿血絲,看著我的眼神震驚害怕,嘴唇哆嗦許久,硬是沒吐出一個字。
然後,他頭一歪,半栽在床邊,氣息只出不進。
我草!
他這模樣也嚇我一跳,不會真被我一掌給劈死了吧。
王漢也被嚇壞了,他扶著床梯,顫顫巍巍挪到一邊,瞪大雙眼,說話都不利落。
“你,你……你打死了他!”
我瞪了王漢一眼,趕緊上前扶住威哥,捏住他臉頰防止他咬到舌頭,另一手掐住他人中,輕輕搖晃。
許久,他身體一陣顫慄,臉色慢慢恢復正常,意識也清醒過來。
呼!
我長吁一口氣,心裡輕鬆許多。真要是給他乾死了,那我敢保證,輕則被一頓毒打,重則不知道會面臨什麼非人折磨。
見威哥沒大礙,我鬆開他,起身往我床位走。過道兩旁,別說是王漢,另外幾人看我也是一副畏懼神色。
我心裡暗自琢磨:這樣也好,算是立住了自己的威嚴。
“開門開門!”
敲門聲突然響起,馬九指破鑼般的嗓音叫罵不停。
“他媽的,開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