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他。”葉蕎眼裡閃過一絲嘲諷,這個看起來人模狗樣的人就是原主記憶裡那個趨炎附勢、狼心狗肺的渣渣,也是害了她一輩子的李從文。
看來原主真的放下了,半點意識也沒有留下,不然,她看到他時不會沒有一丁點感覺,這樣也好,自己以後就可以按自己的意願對付他們了。
回到家裡,葉木和錢大寒都下班了,葉家齊兩兄弟也回來了,只不過大家都坐在堂屋裡烤火,廚房裡冷鍋冷灶的,這麼多人沒有誰去做飯。
“爸,阿姨,我回來了。”葉蕎推開門走進了屋。
“怎麼到這個時候才回來?快點去煮飯。”錢大寒板著臉說。
“你不是讓我多挖點筍子嗎?想要多挖筍子,怎麼可能早早的回來?”葉蕎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她,然後指著籃子裡的冬筍說,“我今天挖了十多斤筍子,應該對得起你給我的那點食物了吧?”
冬筍難挖,但比春筍好吃,營養價值也更高,所以價格都比較貴,就是在這個時代,市面上也要三、四毛一斤,她帶了十來斤回來,可以賣到四、五塊錢,按照原主的生活水平,夠她一個月的生活費了。
“我這一天除了走路就是挖筍,累得腿都要打顫了,你們乾坐在這裡眼巴巴的等著我回來煮飯,你們把我當什麼了?”葉蕎看了葉木一眼,嘲諷的問。
“你一個野種,在這個家裡白吃白喝,有什麼資格說話?”葉家康看到他媽媽漲紅著臉說不出話來,氣鼓鼓的站起來指著葉蕎罵道。
“你說誰是野種?我姓葉,是葉木的女兒,我媽是葉木明媒正娶的結妻子,誰跟你說我是野種?”葉蕎扇了他一個耳光,又抓著他的衣領惡狠狠的問。
“葉蕎,你膽肥了吧,竟然敢打你弟弟?”錢大寒看到小兒子被一個農村來的賤丫頭打了,頓時怒火中燒,揚起雙手就朝葉蕎撲了過去。
“他嘴巴太臭了,我給他洗洗,免得以後去外面嘴巴亂噴糞被人打死了,讓我爸白人送黑人。”葉蕎閃身躲開錢大寒的爪子,拖著葉家康就要往廚房而去。
“葉蕎,你放手,你要傷了家康,我饒不了你。”錢大寒看到葉蕎不僅敢躲,還要拉著葉家康去廚房,氣得滿臉通紅。
“葉蕎,你先鬆手。”葉木沒想到葉蕎的脾氣這麼大,而且說動手就動手,但葉家康也確實該打,但看到錢大寒氣憤的樣子便勸道。
“爸爸,家康一個男孩子這麼口不擇言,你要是再不好好教育,以後會遭到社會毒打的。”葉蕎看到葉木說話了,只得放開葉家康,施施然的坐到那個屬於她的位置。
“家康口不擇言,做姐姐的教訓教訓他也是應該的。”葉木點點頭。
“家康有爹有媽,就是犯了錯也有爹媽教訓,還輪不到她一個做姐姐的教訓。”錢大寒不滿的說。
“媽媽說得對,葉蕎,我有爸媽管,你憑什麼打我?”葉家康捂著被打的臉惡狠狠的瞪著葉蕎。
“就憑我是姐姐。”葉蕎淡淡的說。
“你一個在我們家白吃白喝的野種,有什麼資格做我的姐姐。”葉家康憤怒的喊道。
“康康,別亂說話,葉蕎爸爸的女兒,是我們的親姐姐。”葉家齊把葉家康拉到一邊,“姐姐,對不起,家康不懂事,你不要跟他計較。”
“爸,你聽到了吧,你的親生女兒被你的親生兒子罵野種,你是不是覺得很爽?”葉蕎不理那兩個便宜弟弟,嘲諷的看著葉木。
“葉家康,你這是從哪裡聽來的混賬話?”葉木聽到葉家康一而再的罵葉蕎野種也怒了。
“在外面玩時聽別人說的,不然她為什麼以前不跟我們一起生活?”葉家康當然不敢說是他媽和他姐說的,只能把這個鍋甩給生活區的人。
雲峰機械廠的生活區住了數千人,人多嘴雜,他爸也不可能去找人對質。
“對,對,肯定是有人亂嚼舌根子,康康聽到就當真了。”錢大寒看到葉木的黑臉連忙打圓場。
“葉家康,你記住了,葉蕎是爸爸的女兒,是你的姐姐,親姐姐,別聽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話。”葉木聽說他是從外面聽來的,心裡鬆了一口氣,那些人也真是的,不明白就不要亂說,他們紅口白牙的胡說八道,卻弄得別人家家宅不寧。
“康康,給姐姐道歉,保證再也不亂說了。”葉家齊看到他爸爸的語氣鬆動了,拉了拉葉家康說。
“她要是我們的姐姐,以前為什麼不跟我們住一起?”葉家康不信他們的話,在他心裡,他媽媽和姐姐的話才是真的。
“二姐以前跟奶奶住在村裡,你也知道奶奶只有爸爸一個兒子,爸爸在這邊工作,沒有辦法照顧到奶奶,只好讓二姐留在家裡照顧她,今年上半年奶奶去世了,二姐才回了家。”葉家齊看到葉家康那個死犟的樣子,只得解釋說。
“可是······”葉家康看了看錢大寒和錢朵朵,對葉家齊的話半信半疑。
“你哥說的話都是真的,你奶奶年紀大了,我們不放心她一個人住在鄉下,才把你二姐留在那邊照顧她的。”錢大寒看到小兒子的目光,硬著頭皮說道。
“你真的是我二姐?”葉家康又偏著頭問葉蕎。
“我只知道我是葉木的女兒,是不是你二姐我不知道。”葉蕎冷哼一聲道,也不知道錢大寒和錢朵朵給他灌輸了些什麼,竟然認為她是來他們家騙吃騙喝的,難怪對她有那麼大的敵意。
“你是爸爸的女兒,我是爸爸的兒子,那就是我姐姐了,二姐,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那樣對你了。”葉家康板著個小臉認真的跟她道歉,她是爸爸的女兒,那就是他的親姐姐,爸爸養著她就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