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家人和喬輕音現在在哪裡?”
擊敗紫城軍後,紀仁令人將郭傳、聶雲田擒下,厲聲審問道。
“關家人?當然是都死了。你現在想給他們收屍也晚了。至於喬輕音,是那個長得很漂亮的小姑娘嘛,嘖嘖,還是個雲英未嫁,白白淨淨的小姑娘啊,你還沒用過吧?”
被俘虜的郭傳被丟在地上,反而一臉狂妄的囂張。
只是這等囂張的話方才說出,紀仁面色冷,手中三尖兩刃刀一轉,一道凌厲肅殺的刀鋒斬出,直斬向郭傳下半身。
“啊!”
郭傳頓時出一聲慘嚎,只見他下半身一灘鮮血流出。
一旁的聶雲田滿是驚恐之色,一言不合,就動刀,還直接閹割,這小子這般年輕,就這般心狠手辣。
“最後給你好死的機會不用,那接下來,慢慢陪你玩,我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酷刑?”紀仁冷漠道。
“你廢了我又怎麼樣?你的女人不還是被老子白白玩過了?”郭傳咬牙喊道。
“就你?”紀仁聞言嗤笑道,“董操承董卓之性,好色如命,而他看上的人,便絕不允許旁人沾染半分。若輕音真的在你手裡,也是送給董操,你敢動?一條狗也配?”
假如喬輕音真的被郭傳玷汙的話,那麼現在喬輕音就在城主府中,郭傳自己私藏,但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查到。
“老子用完就殺了。”謊言被揭破,郭傳惱怒道。
落在紀仁手裡,他知道自己是沒有生還的可能。
他們這一批參與過當年西涼之亂的人,無論是誰落在大齊手裡,能死都是幸運。
只求激怒紀仁,直接給他一刀。
萬不曾想,紀仁不上當。
紀仁手中三尖兩刃刀轉動,猛地一劃而過,直接斬斷郭傳雙足,然後再轉頭看向康鍾,道:“康叔,麻煩你帶兵去挖個坑,然後再拷問一下這城內計程車兵,輕音他們既然來了,就不會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必然是有的。如果問不出什麼東西來,就全部坑殺?”
“坑殺?”
一旁的周寬聞言當即色變,看向紀仁勸說道:“此地士兵未必全數從賊,不少只是被迫。且自古以來,殺降不祥。”
“殺降不祥,不殺就祥了嗎?”紀仁反問道,“三國時,關羽率軍北伐,水淹七軍,擒于禁,斬龐德,俘虜魏兵近三萬,威震華夏。當時,他或許也覺得殺降不祥,所以他收了這三萬俘虜,結果導致自己軍隊糧食反而不夠用,還要分出軍隊看押俘虜,進一步導致人手不足,加了他的兵敗。而他兵敗之後,這三萬降兵被東吳全盤接受,直接用在了抵禦劉備進攻的戰爭中,幫著6遜送了蜀漢劉備一場夷陵火。”
周寬一時語塞。
“紫城兵六千有餘,方才戰陣衝殺,斬千餘,潰散逃跑者千餘,剩下來還有三千多,若不殺,是要分出來人看守,若是當作盟軍,叛變又如何?”紀仁反問一句,旋即不等周寬回答,自己道,“祥不祥看老天,但能不能活下去,看我。”
周寬面色略顯複雜,若是敵人,他下手自不留情,但這些人也曾是大齊兵將,而且已經投降,這斬殺,他有些下不去手,但也知道紀仁說的是對的。
他們若是一萬二,或許可以收服,但一千二,不夠。
自己人和別人,只能死別人了。
而康鍾則早早動身,他只聽紀仁的。
勸住周寬之後,紀仁又道:“姚叔,幫我在城裡找些專業用刑的,送這位西涼悍將幾個酷刑套餐。”
紀仁六家將之一的姚音當即應是。
“最後是——聶城主。”紀仁說到這裡,目光如刀地看向聶雲田。()
聶雲田本能的身體一寒,帶著一絲恐慌地看向紀仁。
“勾結叛逆,犯上作亂,當夷三族,本人則是凌遲。”紀仁打量聶雲田半天,忽然道,“算了,我看聶城主也是個寧死不屈的,就省略前面的環節,直接用刑就是。”
說完之後,轉身離開,讓人繼續搜查城主府,還是實證更管用。
而看著說走就走的紀仁,聶雲田非但沒有鬆了一口氣,反而滿是震驚。
這是怎麼了?
他剛才難道不是殺雞儆猴,用郭傳的慘狀來威脅我的嗎?
還是說自己猜錯了,他只是一個簡單的不把人命當作人命的殘暴紈絝?
看著轉身離開的紀仁,聶雲田說不出的惶恐,又強做鎮定地安慰自己,這只不過是紀仁欲擒故縱罷了。
忍住。
而且背叛董公,下場必定淒涼。
聶雲田咬牙安慰著自己。
然後接下來,一整天,紀仁都沒有來看他,等待他的,只有他紫城的刑獄官。
只不過和以往,看到他就畢恭畢敬不同,這一次,面上竟然帶著一分獰笑。
另一邊,紀仁也在抓緊盤問,詢問喬輕音下落。
經過一番動作,依稀拼湊出了之前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