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董玄見狀當即大怒，便欲動手，撕去關顏衣衫。
“承業。”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表現，好似藏在角落當中的李長謀忽然開口道。
聽到李長謀的話，董玄才稍稍收斂住自己的脾氣，鬆開手，往後一退，將空間給了李長謀。
“沒什麼，錯覺吧，總感覺有人在看著我們。”李長謀道。
聽到李長謀的話，關顏忍不住再度動容，想起了自己父親和兄長，露出幾分猶豫之色，但旋即堅決道：“漢賊不兩立。若是從賊，死後方才無顏見先祖。”
“關家人的鮮血，能引起關羽法相的反應，應該是可以在某種程度上，降低凝聚法相的需求，但就這樣，還不足以讓我們成功凝聚。照目前來看，還是需要關家後人來。”李長謀道。
“勝利之前，他們也都是這麼想的。今人何需遜古人？”李長謀說到此處，言語傲然道“且細細說來，關家當忠誠大漢，而不是大齊，現在已效忠大齊，亦是不義，又何必在意這些細節。”
“很要緊。我父親出前，再三叮囑，若萬一真的事情有變，別的法相都可以捨棄，甚至是馬的法相也可以捨棄，唯獨關羽法相不可。”李長謀面色肅穆道。
董玄聞言，露出思索的神情，想起方才關顏的烈性子，倒也露出思索的神色，道：“這麼說起來，倒是有些麻煩。斬斷她的四肢，到時候生不出來，她尋死難產，倒也麻煩。關羽的法相，真有這般要緊嗎？你們一個個都這麼看重。”
你爹和兄長都在我們手裡。
“司馬家雖勝，卻被人恥笑千古，這便是你的成王敗寇。賊便是賊，爾等陰謀造反，還美言修飾？”關顏冷笑道。
喪夫喪子的感覺，她能承受得了嗎？
名聲是給別人看的，活者才最重要。
“何必這麼費心？直接要了她不就是？女人嘛，一開始尋死覓活的，後來不也就乖乖認命了。”董玄不屑道。
看著離開的兩人，關顏才稍稍鬆了口氣，但面上仍有濃濃的絕望之色。
眼下說是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也不為過。
“我關家自關平先祖之後，傳承不可查，但自大齊有史以來，世食齊祿，與爾等忘恩之亂賊不同。”關顏駁斥道。
董操？
她答應，關家從賊，對不起先祖，死後無言見先祖，且賊難長久，關家要滅，她不同意，關家現在就滅。
李長謀輕輕搖頭，忽然間，眉頭一皺，看了看左右。
“那是尋常女人。但關家女是尋常女人嗎？尋常女人，能被你威脅而面不改色？”李長謀道。
李長謀點了點頭，不再多言，應當是錯覺無誤。
“關小姐，我真的是為了你好。你若是願意和公子在一起，那麼令尊大人和令兄都能得到照顧，不然的話，不僅關小姐名節不保，就是令尊大人和令兄也不得優待，到時關家血脈從此斷絕，九泉之下，又有何顏面，去見漢壽亭侯呢？”李長謀言語半天，見關顏始終不動搖，只得圖窮匕見道。
“孩子要在她肚子裡呆上十個月，這十個月，你能完全控制嗎？萬一，給她找到機會自殺呢？你真的能防得住嗎？”李長謀問道。
“你想什麼呢？這裡可是我們的大本營，怎麼可能會有外人？”董玄不在意得笑道。
而董玄和李長謀出去之後，仍舊在商議。
李長謀凝視半晌，笑道：“關小姐，好好考慮一下吧，勿謂言之不預。”
牢房外，紀仁收回了目光，心道，這傢伙的感覺有點敏銳，而且心思深沉，得想辦法解決他。
四五.三二.八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