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叛軍清剿完畢,無一人倖免。如今是否整軍,協助威國公拿下馬長風這個謊言欺詐的叛賊?”龐元復這時走來道。
“伯義覺得呢?”漢王聽後,卻看向紀仁道。
“漢王如果這麼做,無妨,畢竟威國公再惱怒也不會毆打殿下,但龐兄弟,你覺得誰能攔得住威國公不打你呢?”紀仁看著龐元複道。
你這建議,從利益的角度來說,很好,但從感情的角度來說,你怕是想挨威國公的大巴掌哦。
龐元復面色頓時一變。
漢王聞言一笑道:“威國公打得正熱,沒人可以在這時候破壞他的興致,我們率軍包圍四周,斷馬長風后路。”
“我去吧。馬長風現在應該是不想面對我的。不過,殿下,方才馬長風也說,如果威國公打得贏他的話,他就投降,你這是又多一員猛將。”紀仁笑道。
“仰賴伯義神彈之威。西涼不便款待,回長安之後,孤王定設宴款待。”漢王道。
“那就設在同福酒樓吧。”紀仁道,給我自己賺點錢。
“好。”漢王聞言大笑道。
紀仁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看著紀仁離去的背影,漢王忍不住讚歎道:“真是一員少年神將。”
“殿下,想要收入轂中?”一直隱藏在暗處的徐元新出來,笑道。
“夢寐以求,輾轉反覆,心馳神往。”漢王不假思索道。
若說在方才那一銀彈之前,他對紀仁的渴望,還在侷限於很想要但我得不到的程度的話,那麼現在就是我死都想要。
十九歲,地侯誅天王!
大齊亙古未有。
“如此,新倒有一計,或可襄助殿下一二。”徐元新笑道。
“元新有妙計?”漢王立時欣喜若狂道。
“算不得妙計,不過是將心比心的粗淺計謀。如今的清勇伯自然是不願意站隊的,畢竟站隊對他來說,沒有好處。站隊支援殿下可以得到的東西,他現在就可以得到,而他現在得不到的東西,站隊支援殿下,也幾乎得不到。所以不能用利,只能用情。”徐元新緩緩說道。
“從何處落手呢?孤王與他結義?促心長談?年歲有些差距啊,若是聯姻,且不說我女年歲尚幼,便是合適,也難和喬輕語相提並論,難不成要等我女長成,再下嫁為妾不成?”漢王詢問道。
“男女之情是情,兄弟之情也是情。自從紀仁嶄露頭角以來,我便蒐集著他的訊息,他的性格,其實與殿下頗為相似,有遊俠之風。快意恩仇,做事憑心中好惡。”徐元新道。
“這不是也和元新很相似嗎?”漢王看著徐元新道。
徐元新聞言也笑道:“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如何與他為友。殿下不應該想著將他收入麾下,而是想著和他為友。旁人遇友人有難,或會冷眼旁觀,明哲保身,但他不會。比如我那不甚成器的徒兒,成日胡鬧,年歲比紀仁尚且大上不少,入學時修為也一般無二,可如今紀仁已入地侯,他還在流星境,地位看似相差甚遠,但他們二人相處與當初無異。”
他弟子,糜良。
本不願收,畢竟天賦太低,只是學院大比的時候,無奈收入門下。
但日子久了,倒也生出些許師徒之情。
“糜良。如此一來,我倒是還要請他幫幫忙。”漢王神情也有些微妙,要說在場誰和糜良的關係最深的話,那一定是他,畢竟糜良是他小舅子,但因為法相的緣故,他也下意識地有些疏遠糜良。
“不僅如此,還有威國公次子張敢和清勇伯關係亦是親密。還有肅國公,他雖然不曾投靠殿下,但素來和殿下相處融洽,他和清勇伯關係親密,雖然不可()
能讓他來勸紀仁,但透過他來拉近關係,確實可以的。”
“是極是極。”漢王忍不住點頭。
徐元新面露輕笑,錯過漢王,目光望向紀仁身旁的關顏,心中暗道,其實聯姻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