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好人有好報。”人群中一個老者拉住了正要趕回營地的葉非天,對他說了一句話。
目送大家離開,葉非天心中明白,光是依靠蒙汗藥是拖不住那營地之中的官兵的,一旦蒙汗藥的藥力消退,那一千多號官兵醒過來,追上這一群忍飢挨餓多日的村民,是再容易不過的事了,若是被他們再一次抓回去,恐怕下場將會慘不忍睹。
一定不能讓這種情況再次生,葉非天心中想到,隨即也做了決定,匆匆向營地方向極返回。
剛到營門口,葉非天還小心翼翼的探查了一番,現並無響動,方才又一次踏入營地之中,在趕回來的路上,葉非天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
此刻他徑直來到伙房所在地,百多斤一桶的烈酒,葉非天一手一個,輕若無物的拎走了兩桶,健步如飛跑到附近營帳,一把將酒桶塞子拔掉,足有一米多高的酒桶葉非天拎起來就往營帳上倒去。
一桶烈酒可以覆蓋三處營帳,不到片刻功夫,兩大桶烈酒就已經傾倒的一乾二淨,為免留下蛛絲馬跡,索性三拳兩腳將酒桶也破壞掉,扔進了營帳之中。
之後葉非天又快返回伙房之處,如法炮製,不到一炷香時間,整個營地的各處營帳都已經被葉非天用烈酒浸溼了。
他要放火燒了這裡,其目的倒並非斬草除根,他清楚,光是這一把火,是無法將這群人都清理掉的,再者,葉非天也並未想輕易取人性命,自從他出山以來,雖歷經坎坷,大戰也是無數,甚至數度要分生死,但是也從未想過要殺死誰,更是從未失手真的傷人性命。
此刻也是如此,葉非天是要用這一場大火,製造足夠大的混亂,讓這群人即便醒來也分身乏術,為那些村民逃命爭取更多的時間。
手持數個火把,在附近的火堆引燃之後,便就近扔向了附近營帳,麻布營帳又已經被烈酒浸溼,自然瞬間便燃燒起來。
這群官兵暈睡過去的時候,正是開飯的當口,所有的營帳之中只有物資補給以及軍需物資,還真就沒有人,這也讓葉非天放心不少。
依法炮製,二十幾個火把扔完之後,宵夜微風之下,整個營地熊熊燃燒起來,火光瞬間照亮了半邊天空。
饒是始作俑者葉非天也被這一幕驚呆,放火他還是頭一次幹,沒想到這陣仗這麼大。
突然營地一邊響起了驚天的‘轟隆’巨響,緊隨巨響之後,便是直上雲霄的滾滾黑煙。
看來這營地之中還存放了炸藥等物,之前未曾看到,如今被熊熊烈火蔓延之下引爆了開來。
葉非天正往那爆炸方向看去,猛然現,原本躺在地上昏睡的官兵們,不知是被烈火炙烤所致,還是被那一聲爆炸巨響驚醒,紛紛搖頭晃腦的醒了過來。
尤其是那靠近山體的主營帳,猛地竄出一個人影,葉非天心中明白,那便是被官兵們稱為‘尊使’的主事之人,看情形,這營地之中,他修為最高,最先恢復狀態。
此刻葉非天正處於營地靠近山體的一邊,離營門十分遙遠,身後也6續有人晃晃悠悠的醒來。
葉非天有些猶豫,是直接掉頭就跑,還是怎樣,如果現在跑,自然能夠脫身,可是自己必然暴露,追殺必然有跡可循,若不跑?
突然葉非天計上心頭,剛好身邊尚有一人,蒙汗藥劇烈的藥力剛剛散去一部分,讓普通人仍舊感到頭暈腦漲,目不視物。
那迷迷糊糊的官兵似乎看到面前有一個人正在向自己靠近,但是天已經黑了,加上自己腦袋疼得厲害,愣是沒看清楚,剛要眯起眼睛仔細打量,那人已經來到眼前。
‘啪’的一聲輕響,葉非天干淨利落的一個手刀,讓剛剛醒過來的年輕官兵重新進入了夢鄉。
扶住軟倒的官兵,就拖到了旁邊一個漆黑角落,三下五除二,便將那官兵外衣脫下,換到了自己身上,隨手抄起地上的幾塊木板跟一些雜草,就將那年輕官兵掩藏了起來。
葉非天酒醉一般,扶著腦袋,晃晃悠悠重新出現在營地之中,路過一處火堆,裝作站立不穩,跌坐了下去,順手抄起一捧碳灰,起身的時候往臉上一摸。
莫說這群從未與他謀面的人認不出來,此刻即便是古羽、嚴守一在場,這夜色之中,也看不出來是葉非天本人。
眾多醒來的官兵開始意識到走水了,而且原本關押得好好的囚犯跑了個一乾二淨,紛紛沒了主意,潮水一般往主營帳方向集中而來。
“廢物,都是Tmd廢物,幾個農民都看不住,你們的腦袋都是吃x長大的麼?”那主事之人一手揉著太陽穴,另一隻手指著之前數次與他報告的領頭軍官怒吼。
“。。。”那領頭軍官此刻已經是沒了三魂七魄,一聲不敢吭。
“還不救火?要等到燒光麼?這世上怎麼有你們這種下等貨色!”那主事之人再度吼叫起來。
“是是是!”領頭軍官也回過了神,立刻轉身開始組織人救火。
這火,實際上已經沒什麼可以挽救的了,但是此刻這是唯一大家能做的事了,索性三五成群的分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