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活著!”持國天王揭曉了答案。
“多謝了!”葉非天沒有廢話,看著下方的罰罪島眼神堅定。
他要變強,變得更強,這樣才有能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去見想見的人。
“罰罪之人聽好!”持國天又看了幾眼葉非天,突然張口向下方罰罪島出聲喊道。
站在持國天身邊的葉非天雖然沒有覺得有什麼異樣,不過是比平時對話聲音大了一些。
但是在罰罪島上生活著的人,幾乎同一時間屏氣凝神,持國天王的聲音,滾滾如雷,從天而降。
她的聲音如同天上梵音,籠罩四野,滾滾雷動,遍照八方。
“能殺死葉非天者,得自由!”持國天頓了一頓,最終還是下了決心,沉聲說道。
“能殺死葉非天者,得自由!”
“能殺死葉非天者,得自由!”
一遍又一遍的梵音,傳遍整個罰罪島,即便是仍在睡夢之中的憨人也已經被攝入心神的天王之音驚醒。
持國天王說完,再次扭頭看向葉非天,只是動作很慢,似乎有些擔心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畫面。
最終,葉非天並未流露出任何驚訝與費解,甚至於連不滿都沒有,只是微笑的看著她。
看著這位站在源界頂點的女子,看著第一次帶他飛行的人,看著將他流放到荒島的人,也看著對島上一眾罪犯下取他頭顱懸賞之人。
葉非天沒有埋怨,他很清楚,來這裡是為了什麼,更明白,修煉本就是逆水行舟,九死之中尋一線生機。
“還請天王將我放下去。”葉非天笑著對持國天王說道。
持國天王冰冷的內心在葉非天的目光之中開始鬆動,那張面龐,那笑容,多麼似曾相識。
穩了穩心神,持國天王帶著葉非天飛臨罰罪島,此處荒無人煙,也是特意挑選之處。
總不能剛一到就讓葉非天陷入重圍,戰死沙場吧。
“如果可以,煩請天王給我師姐帶句話。”葉非天落地之後剛要邁步,似乎想到了什麼。
“。。。”持國天王沒出聲,但是也沒有就此離開,只是站在那裡,這也是一種默許。
“若是見到我義父了,麻煩他老人家等等我,我很快回來,有好多事想跟義父說。”葉非天如是說道。
“嗯!”持國天王點了點頭。
看著葉非天的身影一往無前的走向一人高的蘆葦蕩之中,持國天王有些猶豫。
“記著,這島上危險的不止是人,可是最危險的莫過人心!”持國天王還是沒忍住喊出了聲。
葉非天偏了偏頭,終究沒有回,只是點了點頭,之後便消失在了荒草叢中。
持國天王看著葉非天消失之處良久無語,隨後飛身而起,化為一抹流光,劃破長空直奔東極城黃金埵而回。
不多時,持國天王便回到了黃金埵之內,傳召了錢多多,將葉非天讓她帶的話,原封不動的告知了錢多多。
再然後便緊閉大殿,不再露面,也不見任何人。
身著一縷薄紗的持國天王,斜靠在那平臺欄杆上,依舊望向遠方,猶如過去數百年一樣。
只是在一天之前,她的眼中空無一物。
而在此時,她有了真正看的方向,那裡有一個少年,正在為變強而拼命。
是魚躍龍門而後飛龍在天,還是九死無生直下黃泉,她等著看。
次日,緊那羅族族長已經收到了從東極城極趕回的凌戰帶回的訊息。
“族長,如今那葉小子順利入城,有乾達婆族庇護,只怕。。。”凌戰彙報完之後,看族長久未出生,試探道。
“持國天王有何動作?”許久,緊那羅族族長問了另一個問題。
“飛書剛剛歸來,天王帶著一個人離開了黃金埵一個時辰,而後隻身返回,閉門不出。”身邊暗影之中有一個聲音傳來。
“果然!繼續探查,最好查出持國天王去了何處!”緊那羅族族長聞言說道。
“這麼看,乾達婆族也是受人之命,難道是?”凌戰心中一驚。
乾達婆族出面庇護葉非天已經讓他有些難以接受,原因無他,同為上八族,為何為了一個修羅族遺孤翻臉?
當時凌戰就猜測,可能是乾達婆族因為某種故舊人情幫了那小子,估計都不曾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所以當初凌戰也不願當著蕭遠的面,挑破葉非天的修羅族身份,免得弄巧成拙,大家面上都不好過。
如今聽族長與暗衛的問答,這小子背後真正的庇護者,極有可能是東方天王,四大天王之,持國天。
事已至此,就很難預測了,為何持國天王會幫一個修羅族的遺孤呢?
難道她不知道這小子身份?絕不可能,天王何等尊位,既然不是上八族,絕不可能親見。
那便是有舊?那小子才多大,定是長輩之情。
如此推理下去,這源界,恐怕不止一個修羅族遺孤。
凌戰越想越心驚,好在他忍住了沒開口,即便他是緊那羅族的長老,很多時候,還是裝糊塗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