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非天一邊隱匿身形高移動,一邊仔細尋找可以藏身之所。
上天眷顧,在他身體之中的洶湧力量造成更大的破壞之前,葉非天現了一處地方。
在地面上突兀的一片宛如竹筍一般的錐形大石錐,各個都有十數米高度,七八米方圓。
一個接一個的連成一片,高低錯落,狀若岩石叢林一般。
在其中的一些大一些的石錐上很明顯的有空洞,不消說,一看就不是天然形成,是這罰罪島上的居民開鑿,但是葉非天並未在這空洞之內感受到任何移動或者強者的氣息。
在看洞口被風沙侵蝕的痕跡,看來這些空洞已經很久未曾有人光臨了。
沒有什麼猶豫,葉非天在石林之中找到一個不甚明顯的石錐洞口,一下子從洞口躥了進去。
洞口雖小,內裡卻出奇的大,落地之後葉非天憑藉人的視力,自然看清了這石錐內部的構造。
感情這整個三角形的石錐,內部已經完全被掏空了,在洞口的內部,原本還有用藤條製作的懸梯蜿蜒而下,如今只剩半截毫無生氣的耷拉在那裡。
這裡只有開鑿之時便存在的一個石床,以及一個能夠當成桌子的石墩子,除此之外,洞內空空如也,只剩下了歲月沉澱的灰塵。
看來此處原本是住過人的,只不過不知道何時,因為何種原因,這些居民全都帶著生活所需搬走了,獨留了這空空如也的石洞。
前人無心插柳柳成蔭,這倒是方便了葉非天,此處隱蔽安靜,雖無生活所需之物,那對葉非天此刻來說,也是最好的地方了。
葉非天立即盤膝而坐,體內洶湧的血氣已經入海浪一般澎湃而起,就快壓制不住了。
與此同時,在兄弟會總部之中。
會長周深沉思了良久,眼光終於凝聚,似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
“韓兵”周深淡淡的開口了。
“會長,有何吩咐?”韓兵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也是微微一驚。
“既然新人上島都是由你負責,這個叫葉非天的,也由你找到他。”周深的語氣平平的說到,但是任誰都聽得出,其中不由人反駁的意味。
“自然,屬下定當竭盡全力,儘快找到此人。”韓兵的客套話,也說的是一套一套的。
“七日為限!”只不過周深緊隨其後的一句話,讓這種場面話性質直接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韓兵有些猝不及防,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周深。
周深的眼神之中狠辣之氣異常,這個決定不容任何質疑。
再瞟了一眼旁邊的劉韜,對方一副戲謔之情溢於言表。
而一邊的黃斜更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韓兵明白了,在自己來之前,劉韜定然是與會長周深以及黃斜已經商量了好一陣。
“怎麼?韓長老有難處,既然如此就讓劉長老也一同協助於你吧,此事緊急,莫要耽誤了大事。”周深再一次丟擲了一個大炸彈。
“屬下遵命!定當竭力輔助韓長老!”劉韜倒是應和的快,一看就是早有準備。
韓兵微微皺眉,但是也只是再一次躬身行禮,隨即面色恢復如常,只是看著周深以及黃斜消失在議事廳門口。
他很清楚,周深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了。
葉非天這種人物,小小罰罪島如何隱藏的如此之深?若是隻是一味躲藏也就罷了。
但是竟然讓他搗毀了暗衛的洞窟,之後再一次消失無蹤。
若說這其中沒有人作為內應協助,周深是萬萬無法相信的。
知道暗衛洞窟所在的,兄弟會之中,只有方才在議事廳之中的四人,周深相信黃斜不會是那個內應。
劉韜與韓兵,定然是在這兩人之中。
雖然此二人一直針鋒相對,劉韜看似更加忠心耿耿,也讓周深難以輕易相信,不為其他,在有月餘,自己的混元丹即將大成,這種關鍵時刻,任何人都不能成為此事的絆腳石。
就讓劉韜跟著韓兵捉拿這個葉非天,到時候自然會露出端倪。
周深的如意算盤啪啪作響,韓兵這等聰明人又如何沒有領會其中之意?
只是眼下時間定下,又安插了劉韜這個死對頭在身旁,葉非天此刻又實打實的失蹤了,這該如何是好?韓兵回到了自己在總部的落腳之處稍作休息,腦海之中正在醞釀著一個大膽的計劃。
劉韜是最神經大條的那個。
開完會之後,劉韜大概是最開心的那個。
一直以來他都對韓兵這個陽奉陰違之人最是討厭,他總覺得韓兵老實巴交的外表之下隱藏著禍心。
只是奈何這個韓兵修為與自己不相上下,也深得周深器重。
若非如此,這罰罪島上,劉韜怎麼會容忍這個討厭的傢伙存活至今。
這次確實正是他逮到了機會一般的將韓兵推上了火堆。
暗衛洞窟出事,劉韜是第一時間知曉的,因為他本就將手下四散在外找尋合適的人選。
洞窟對外交接之人現了洞窟異常之後正要回總部稟報,就讓劉韜截了胡。
得知此事的劉韜,非但沒有震驚於暗衛洞窟全軍覆沒的後果,反倒是認為這是搬到韓兵的好機會。
計較了一番之後,劉韜隻身前往兄弟會總舵,將此事稟報給了周深,其中更是避重就輕的將這事的始作俑者之所以能夠將暗衛洞窟搗毀,定然是與兄弟會之內高層裡應外合的聯絡指了出來。
黃斜剛好也在總舵,劉韜靈機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