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最後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需要看看劇本啊。”佈雷一愣,然後再次問道。
“不必了,最後一段會是我的獨白,不需要其他人參與,”柯德寧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而我是剛想出來的,還沒寫出來,多半也沒時間寫了。”
“你……”
佈雷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對此柯德寧則笑道。
“就當做一個驚喜吧,不止是給觀眾們的驚喜,還有你們的驚喜。”
“聽……聽起來還不錯。”
佈雷也很好奇故事的結局,巴特最終走向何方,見柯德寧都這麼說了,他也不好追問什麼,最主要的是,馬上就開演了,他追問也毫無意義。
“那傾向呢?最後結局的傾向呢?我們這可是個喜劇啊,你要記住啊。”佈雷又問道。
這些藝術家都是特立獨行的神經病,保不準他們會在舞臺上做出什麼。
“還記得我之前任職的那個劇場嗎?”佈雷說,“在一次演出中,有個神經病說要為了藝術獻身,結果槍擊的劇情,他拿了把真槍出來。”
“然後呢?”
“然後?雖然沒打中人,但把觀眾們都嚇的夠嗆,他揮舞著手槍,念著臺詞,還大喊著‘所有人都認真聽’,”那是段糟糕的回憶,他說,“根本沒人敢動,我們就那麼聽他念完了臺詞,至於劇情?沒人在乎劇情,大家只希望那把該死的槍不要指向自己。”
柯德寧笑了起來,沒想到大家還有著這樣的過去。
“聽起來可太糟糕了。”
“是啊,更糟糕的是,當時和那個神經病演對手戲的是我,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跳槽來了這。”
佈雷鬼叫著。
柯德寧一怔,然後笑的更大聲了。
“總之,大家都等著你呢,柯德寧,無論結局如何。”
佈雷這樣說道,隨後帶上了房門,室內又只剩下了柯德寧一人,臉上浮現的笑意逐漸凝固。
深呼吸,拋掉所有雜亂的思緒,柯德寧回憶著腦海裡編織的故事。
此刻他不再是柯德寧·西澤了,而是巴特。
徘徊在善與惡之間的巴特。
……
“我們的組員已經抵達現場了嗎?”
列比烏斯和傑佛裡並肩而行,在幽邃的長廊裡前進。
“已經到了,只等我們下令行動了。”
傑佛裡看眼手錶,距離行動開始還有幾分鐘,他不擔心伯洛戈會出現遲到等問題,畢竟他是專家,專家不會犯錯。
“尤麗爾呢?”列比烏斯問。
“已經在指揮室就位了,現在反倒是所有人在等我們。”
“還不錯。”
列比烏斯點點頭,冷漠的臉上罕見地浮現起了興奮的情緒。
在列比烏斯看來,今夜將要執行的,是個完全不必在意的小任務,但這是特別行動組構建以來第一次執行任務,令人不得不重視。
“你看起來很高興。”傑佛裡說。
“我們就像鑄劍師,經過千錘百煉,打造出了一把斷鋼之劍,今天將是它第一次斬殺敵人,這種見證感很是令人著迷。”列比烏斯沒有掩飾自己的情緒。
“這也算是一種‘捲土重來’吧?傑佛裡。”
列比烏斯看了一眼傑佛裡,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如死水般的眼神重新活了過來,就像蓄勢的浪潮,充滿力量。
“當然,中場休息結束了,大家又重新站在了擂臺之上。”
看到老友這副模樣,傑佛裡也發自真心地感到高興。
腳下的磚石開始顫抖、裂解,隨著兩人的前進,長廊也在變化,前方的道路被豎起的磚石堵死,緊接著一扇大門從其上開啟。
這便是高階許可權的便捷,當列比烏斯想要去哪時,許可權允許之內,大門便會在“墾室”內開啟。
這種便捷常令傑佛裡羨慕不已,好在兩人現在一起行動,這種便捷傑佛裡也能享受到。
步入門內,入目的便是一處巨大的階梯會議室,一排排的座椅沿著階梯升起,階梯的最前方是一座造型怪異的儀式臺,一圈又一圈的金屬圓環靜滯在儀式臺上,金屬的表面閃耀著微弱的浮光。這是一件鍊金武裝。
在外勤部,每個行動組都配有一間指揮室,用以指揮行動,這裡平常是不開啟的,只有在經過“決策室”審批,行動開始後才會被使用,而這裡便是特別行動組的指揮室。
列比烏斯和傑佛裡落座於階梯座位之上,早已等候多時的尤麗爾也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上了儀式臺。
“尤麗爾,通知伯洛戈與帕爾默,準備開始吧。”
列比烏斯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