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
“那……帕爾默如何?”
“只有面對危難時,一個人才會展露他的本性。”
伏恩和帕爾默之間的關係應該蠻差的,但每次伏恩提起帕爾默,兩人的關係又好像融洽的不行。
“帕爾默的表現很完美,不愧是我的孩子,被時代選中的繼承人。”
伏恩又補充道,“唯一比較遺憾的是,他還年輕,需要一段時間去成長。”
伯洛戈點頭肯定,禱信者還是太弱小了,在超凡戰爭中,僅僅是基礎的單位,真正能決定戰爭走向的,是守壘者,是榮光者。
“你就不怕帕爾默死了嗎?”
伯洛戈心有餘悸道,“那可是位守壘者。”
拉爾夫那恐怖的以太反應,依舊在伯洛戈的腦海裡縈繞不絕,僅依靠禱信者這一階位,對上守壘者還是有些吃力。
“你瞭解鍊金矩陣技術吧,伯洛戈,那你也應該明白,只有在近代、焦土之怒時起,鍊金矩陣技術才得到了突飛猛進的進步。”
“你的意思是?”
“拉爾夫雖然是守壘者,但他已經是個十足的老東西了……你猜他的秘能是什麼?”
伏恩沒有讓伯洛戈猜太久,直接給出了答案,“秘能·風源。”
“這不是……”
“這就是時代的限制了,伯洛戈,在拉爾夫所處的那個時代,鍊金矩陣的技術遠沒有現在這樣先進,諸多強大的凝華者,使用卻是笨重原始的秘能,就像給予他一把精密的步槍,他卻掄起槍托砸人一樣。”
“所以帕爾默才如此特殊嗎?他生活在了一個鍊金矩陣技術爆發的時代。”
“是啊,風肆之路,經過百年的積累,克萊克斯家最為完美的路徑。”
伏恩緊接著感嘆道,“想一想,一百年前我們還騎著馬,揮舞著刀劍,一百年後,我們已經能將沉重的鋼鐵送上天空……這一切只隔了一百年,鍊金矩陣技術也是如此。”
伯洛戈忽然問道,“你覺得鍊金矩陣技術的差異,真的只是時代的限制嗎?”
“怎麼了?”
“我曾瞭解過這樣的一種理論,百年前、甚至在更早之前,充盈在這世界上的以太並不多,所以鍊金術師們難以感知到秘源的存在,但隨著歲月的更迭,整個世界的以太濃度在持續上升,從而引發了鍊金矩陣技術的爆發。”
“嗯……有趣,我還是頭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伏恩思考了一下,“你的意思是,這個時代鍊金矩陣技術的爆發,也因以太濃度的提升,是嗎?”
“大概吧……”
伯洛戈沒有繼續說下去,泰達已經死了,他的理論無人驗證。
隨後伯洛戈理解了戰鬥為什麼那麼順利了,“因鍊金矩陣技術的差距,你能輕易地斬殺掉拉爾夫。”
所以伏恩才這麼從容地設下騙局,即便沒有伏恩出手,也有丘奇在一旁虎視眈眈,伯洛戈甚至懷疑,在幾人遭受拉爾夫壓制的時候,丘奇就已經在瞄準拉爾夫了,他只是需要一個合適的機會,扣動那致命的扳機。
“拉爾夫空有守壘者的以太強度,卻沒有足夠先進的鍊金矩陣,當他揮舞著槍托砸向我時,我已發射子彈,射穿他的身體了。”
伏恩補充道,“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他太老了,就要死了,並且還違背了誓約。”
“約束元老們的誓約嗎?”
“當然,為了維繫這樣一個龐然大物的團結,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越是身處高位的人,越是受到誓約的限制。”
伏恩拉開抽屜,翻出一本厚重的書籍,上面刻印著《風源誓約》的字跡。
伯洛戈的表情有些複雜,這種重要的東西,伏恩就隨手放在抽屜裡?
伏恩就像知道伯洛戈在想什麼一樣,他隨口解釋道,“這只是複製品,在克萊克斯家內算是人手一份的了。”
“誓約主要的束縛目標,就是元老們與執行官,他們在家族內資歷極深,身負著榮譽,並且階位還高,處理不好他們,就很容易造成災難。”
伏恩翻開一頁,讀起了上面最為重要的條例。
“除非透過執行官的允許,元老們不得傷害任何克萊克斯家人。”
“執行官是誰?”
“就在你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