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平公主應了一聲:“是。”便扶著獨孤皇后到了前殿。
一眾人簇擁著獨孤皇后到了前殿,各站其位,只有獨孤皇后坐在主位之位,樂平公主陪坐在側,眾人齊齊看著殿下當中的那一女史。
肖元元定睛看去,正是昨天給自己倒蜜漿的婢女,心下不由得一陣惶然,正在思慮間,便聽到座上獨孤皇后的聲音:“殿下何人?”
殿下之人微微垂頭,朝著獨孤皇后行了一禮:“婢子云哥拜見皇后娘娘。”
“雲哥?”獨孤皇后看著眼前的女史,說不上有多驚豔,但勝在年輕——獨孤皇后嚥了一口氣,道:“你出自何氏?家是哪裡?家中可還有旁人麼?”
獨孤皇后剛一問完,一旁的密羅子便將一個冊子呈遞上前,道:“皇后娘娘,這是雲哥的名冊簿。”
獨孤皇后將名冊細細看過,一旁的密羅子道:“雲哥,出身於京郊雲氏,父雲大,母馮氏,事農,開皇元年生人——”
“開皇元年,今年方十九——”獨孤皇后嘆了一聲,“真年輕啊!”
肖元元盯著那雲哥看了一會兒,怎麼也不覺得眼前的人才十九,初見她時,肖元元還以為她跟自己差不多大呢。
肖元元嘟囔了一句,道:“看著不像啊!”
樂平公主轉頭看了肖元元一眼,示意她不要亂說話,並非樂平公主不信任肖元元,而是樂平公主知道肖元元判斷有失偏頗。
肖元元雖然今年已經二十八歲了,可無論從容貌上來講,還是從性情上來講,都被嬌養的似十八歲一樣,可世間有幾個像她一樣的?
若拿她的標準來看別人,固然覺得旁人都長得老一些。
肖元元雖被瞪了一眼,卻還是堅持自己的判斷,朝著樂平公主回望過去,她是打心眼裡覺得眼前這個人絕不是十九歲。
不在於她的樣貌,而在於昨日給她倒蜜漿時一舉一動所顯露出來的眼神和氣度。
一個十九歲的京郊農戶女,不可能有那樣的眼神。
那雲哥也掃了肖元元一眼,肖元元只顧著跟樂平公主使眼色,倒是沒有注意到。
獨孤皇后望著手上名冊,又看向那雲哥,只見她看起來頗為沉穩,不見是曲意媚寵之像,沉吟了一會兒,道:“你勾引陛下,本該賜死,念你年少無知,孤放你一條生路——回家去吧!”
雲哥一動不動,挑了挑眉,回道:“皇后娘娘此番處置奴婢,陛下可知道?”
獨孤皇后忍著怒氣,回道:“孤統管後宮,處置你一個小小的婢子,還需要向陛下請命不成?”
“後宮?”那雲哥呵呵笑道:“皇后娘娘真是說笑了,後宮哪有什麼人呀?不就皇后娘娘一個人麼?”
“你大膽!”獨孤皇后冷聲道。
雲哥正起身來,不屑地看向獨孤皇后,回道:“奴婢膽子不大,哪比得了皇后娘娘,想打便打,想殺便殺,後宮誰敢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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