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瓊連滾帶爬地跑回了東武陽。
看著東武陽的城門居然還開著,他趕緊率眾鑽了進去,這才鬆了口氣。
趙雲並沒有追來。
算他識相,只有一百人就算再猛,也無法攻破東武陽,也就是說徐庶這詭計……
哇,我挫敗徐庶的詭計了?
我挫敗徐庶的詭計了!
淳于瓊本來面如土色,可這麼一想又著實高興了起來。
呂布之前有膽子收容麴義,還有膽子撕碎袁紹的書信,肯定是想好了應付之法,肯定想想自己不怕袁紹所以才敢這麼猖狂。
袁紹南下以來雖然一直嘴上鄙視徐庶,卻著實非常重視徐庶的偷襲之法,他先跟臧洪言和,再反覆安排自己的絕對心腹之人為後隊,眾人的家眷也都不在身邊,絕不會出現家眷被人挾持的情況。
這次留守東武陽的淳于瓊和東郡太守臧洪也不屯兵一處,防止有什麼問題被一網打盡,可謂好好剋制了徐庶的詭計。
這次淳于瓊盛怒之下追出去,卻又很快反應過來,即刻匆匆回城,城池果然無恙。
雖然過程是丟人了一點,可不要緊。
身為留守的最大責任就是保護城池不丟就是最大的勝利,曹操被徐庶的詭計搞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這不是比曹操英明太多了。
唔,不過韓莒子現在還沒有回來,好像有點丟人啊。
這會兒臧洪正帶著一群人登城觀看,見淳于瓊率軍返回,臧洪稍有些驚訝地道:
“將軍為何來去匆匆?”
淳于瓊看著臧洪手下眾人,心中不禁有些毛。
袁紹留給了淳于瓊兩千人,趙雲帶走一些,韓莒子沒回來,估計都已經散了。
現在淳于瓊手上的兵馬只有不到一千三百多,而臧洪手中原有的守軍最少有一千人。
要是……
淳于瓊一揮手,眾人立刻將臧洪團團圍住,郡丞陳容大驚失色,立刻道:
“爾這是作甚,放開臧府君!”
淳于瓊陰惻惻地笑著道:
“失禮了,城中有賊,在袁將軍返回之前,煩請臧府君暫住我軍營中。”
說著,眾人不由分說按住臧洪。
陳容奮力推開眾人,淳于瓊立刻上前一腳,將陳容踢倒在地,冷笑道:
“誰敢阻攔,以通賊處置。”
臧洪神色漠然地看著淳于瓊,冷笑道:
“我是叛逆?”
淳于瓊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聲:
“此事都是無可奈何之事。
之前臧府君曾與徐元直一起攻打曹孟德,現在徐元直又頗為詭詐,以一軍在城中生事,難說不是臧府君所為。
臧府君為了證明自己清白,還是先去我軍中暫住,等袁將軍蕩平呂布返回,一切自有定奪。”
臧洪皺眉道:
“我之前率軍攻打曹孟德,只是為了救援恩主張。
此番袁將軍南下,聲言只誅呂布一人,不會連累其餘諸人,我怎會為了呂布反叛袁將軍?
之前袁將軍親自到東武陽的時候與我把酒說和,洪已經請罪,難道袁將軍外寬內忌,其實還在暗中盯防我臧某?”
陳容也怒吼道:
“就是,適才生亂的騎督乃是貴軍自冀州招募,追隨貴軍一路南來,這與我等有什麼關係?
難不成我等早早就從冀州招收叛逆,簡直是……”
臧洪擺了擺手,表情頗為從容地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既然袁將軍猜忌,我也無話可說,淳于將軍儘管擒我便是。”
淳于瓊哼了一聲,心道你在裝什麼。
他冷笑道:
“守城的人都是你的手下,剛才趙雲為亂,就是你手下的人把他放出去,而且也只有你的家眷還在城中,徐庶要尋人夥同趙雲為亂,那也肯定是找你。
不就是想先生亂,再把我給調出城,之後東武陽就自然落入爾等手中。
我若是回來慢了片刻,這東武陽早就被爾等佔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