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沮授麾下某人,陰夔肯定讓他在城外待著抵抗徐庶軍了。
可來人是文丑,他有幾個膽子也不敢如此,慌忙叫人開城。
馬延和呂家兄弟的心頭提到了嗓子眼裡,各自提著兵器隨時準備提防徐庶進攻,可徐庶軍見文丑到來之後劈波斬浪般讓開一條路,並沒有攻城的意思,只是隨後再次圍城,再次恢復了嚴陣以待的模樣。
文丑風塵僕僕,大步向前,見眾人嚴陣以待的模樣,愣了愣,不快地問道:
“你們怎麼來了?”
陰夔主動解釋道:
“之前同延走了,沮監軍擔心軹縣有失,因此……”
“行了。”文丑煩悶地一揮手。
他一直自恃神勇過人,又深得袁紹寵愛,縱然陰夔出身不凡,他也瞧不起他。
尤其是看馬延和呂家兄弟嚴陣以待的模樣,又冷笑道;
“為何這般模樣,難道怕我降了徐元直,率軍攻入城中?”
馬延趕緊道:
“不敢不敢,文將軍,徐庶軍圍城多日,一直沒有破城之法。
我們都擔心他狗急跳牆,趁著將軍入城一起……”
“哼!”文丑滿臉不屑,雙目兇光大作,冷笑道,“一起入城?他們敢?我文丑統軍多年,所當者破,所擊者服,還沒有遇上過什麼對手。
徐庶不過一小兒,若是見了別人的名號還敢趁亂入城,見了我文丑的旗號,他躲都躲不及,安敢如此猖獗!”
陰夔:……
馬延:……
呂家兄弟:……
“咳,還是要小心一點,徐元直圍城數日不敢攻城,怕是已經呼喚呂布來援。
此人武藝高強,更與張楊相交莫逆,若是……”
“哈哈哈哈。”文丑聞言忍不住哈哈大笑,“呂布?呂布算什麼東西?之前攻打黑山軍時,也就是袁將軍攔著不讓我殺他,不然我早就把他剁成肉醬!
他那武藝我也見過,稀鬆平常,並無巧妙之處,全仗著幾分蠻力,從前我與子善推演武藝,呂布那兩手本事,也只好鬥些孩童,如何能與我相爭?”
說到此處,文丑又臉色一黯,嘆道:
“哼,我聽聞那徐元直狡詐非常,之前令一紅臉長鬚大漢詐降,行至子善面前突然突襲,子善這才丟了性命。
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早晚要把徐元直的人頭砍了祭奠子善!”
河北軍都在傳說,顏良被斬是因為一紅臉長鬚大漢說要投降,顏良並無防備,因此讓他到了面前,慘遭殺害。
可稍微腦子正常一點的人都能看出來這不過是為了為了維護顏良的體面編出來的——要是有個身高九尺、身披重甲、手提大刀、騎著高頭大馬的人策馬狂奔過來還咋呼著自己是來投降的,一般來說不會有太多人相信。
但是文丑不僅相信了,還自內心地相信了,認為自己好兄弟顏良死的太冤枉。
他非得要報仇雪恨,還說要找呂布單挑,陰夔等人都不知道該怎麼提醒他,一時各個笑得非常苦澀。
“你們笑什麼?不信嗎?”
“呵呵,不是,同延,天,天子呢?”
“天他娘!我聽說軹縣遇襲,趕緊回來了,反正他們來也是走這裡,怕個屁啊。”
“……”
“怎麼了?我先保證後路不失有錯嗎?”
袁紹本來就沒有迎接天子的想法,這點袁紹的心腹文丑是最清楚不過的,這次只是因為袁術來了,袁紹才趕鴨子上架被迫派人去迎接。